他剛才還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與胡銘晨對視和說話,但是現在,他的底氣沒有了,被抽空了。
張守用想要問胡銘晨兩句,只是,他已經沒有問話的機會,胡銘晨也沒有回答的興趣,因為張偉東他們已經赳赳的走了進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他所犯何罪,居然要銬起來?”張偉東一進門,就看到了胡銘晨手上明晃晃的銬子,臉馬上就陰沉得可怕。
張偉東本是為了女兒而來,可是,他只瞟了一眼,就注意到張萌無恙,也沒上銬子,心下就稍安,關注點,自然而然的就轉意到了胡銘晨的身上。
張偉東問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秦虎,同時也注意到了郭洋的存在。
至于小小的張守用,則是被他完全忽視了,他這個級別,還沒有在張偉東面前說話的份兒。
“張書J,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檢討,我負有......”秦虎很識趣,他并沒有正面回答張偉東的問話,而是點頭哈腰的先承認錯誤。
不管這件事與秦虎有沒有直接關系,張守用是他的兵,廣場所是標山區的下轄,那么秦虎沒法說他沒有責任,就沒辦法摘清自己,既如此,那么還不如先誠懇的承認錯誤先,起碼態度有了嘛。
“現在我不是要你作檢討,也不是要你談責任,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到底發生了何事?我想知道原委。”張偉東不耐煩的揮手打斷秦虎的話道。
“秦虎,你應該也是剛來,那么你知道什么,就給張書J介紹什么,不知道的,其他人補充。”秦虎是宋喬山第一個打的電話,又是他的人,所以,就為他轉圜一兩句。
“是,張書J,孫市Z,宋書J,我的確是剛來,我來的時候,胡銘晨已經被銬上了,郭副秘書長和張守用所長在場,我詢問了情況,可是.......他們也沒有誰給我一個回答,我正要詳細調查,你們就來了......”秦虎在端正的態度下,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撇清了一大半。
總之一句話,我不知情,你們要想知道情況,就只有問郭洋和張守用了。
他們不告訴我,想必是會如實告訴你們的,你們官大嘛。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嘀嘀咕咕一大堆干什么,我看你真的是......還需要加強鍛煉。”張偉東冷著臉道。
張偉東本想對秦虎有一些言辭較重的評價和批評,但是,一看到宋喬山和胡銘晨,他就將措辭給改了,需要加強鍛煉,這說法就多了。
以后要是壓著不提拔,是加強鍛煉,要是進一步重用,也是加強鍛煉。
“郭洋,這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在場,那你就說一說。”孫皓陽發話問道。
郭洋是市府的人,平時對孫皓陽也是恭敬有加,雖不是嫡系,但是關系也還不錯,所以孫皓陽就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孫市Z,你看是不是在問話的時候,先把胡銘晨手上的東西拿下來,這太顯眼了。”沒等郭洋說話,宋喬山就插了一嘴。
“對,對,對,誰戴上去的,還不趕緊取下來,亂彈琴,簡直亂彈琴,胡鬧嘛。”
“孫市Z,宋書J,我這個先不急,還是先弄明白了再說,給我戴上去,沒有說法,那給我摘下來,是不是得有個說法才行,否則......我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想拷就拷,想放就放,我覺得這不符合我們法制建設的初衷和要求。”那個給胡銘晨戴上手銬的民J掏出鑰匙就要上去給胡銘晨解開,可是一聽胡銘晨這個話,他只能止步為難了。
你們神仙打架,咱們小兵還是老老實實穩住的好。
胡銘晨的這個話,聽起來不錯,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指向,但是,還是有點在張偉東他們幾個人的臉上輕輕抽了一下的意思。
什么叫與法制建設的初衷和要求不符?不就等于批評他們這項工作沒做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