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你男人差點死了,你男人差點死了你還有閑心東游西逛,看你這穿著,也不像是去地里,恐怕又是到哪家去串門吹牛了吧。”鐘英眼睛一瞪,沒好氣的繼續說道。
“奶奶,還是說正事吧,我爸爸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嘛,就算是要罵人,也要分清楚哪邊輕哪邊重啊,是不是。”見奶奶不說正事,就圍繞著母親批評和挖苦,胡銘晨有點看不下去了。
如果是在重生前,胡銘晨絕對不敢說這樣的話。可是現在胡銘晨卻是九歲的身體,三十歲的心理,他對奶奶的那種畏懼感當然不會真的像小孩子那樣強。何況重男輕女的奶奶,一向對自己和堂哥胡銘勇還是不錯的。
“你個小屁娃娃講什么呢,我罵還罵不得我還用你教我咋個做咦,年紀不大,口氣還挺沖呢”胡銘晨的話果然又讓鐘英不舒服了。
“奶奶,不是的,我們是關心我爸爸到底怎么了嘛。我們先說正事,等回頭你想怎么罵就怎么罵,這總行了吧。”胡銘晨現在根本不計較奶奶是不是胡攪蠻纏,他更在乎的還是胡建軍的安危。
鐘英剛才可是說了胡建軍差點死了,盡管他老人家的話很多時候會有夸張的成分,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根本沒有人回去揣測她到底夸張了多少,只會相信她說的就是真的。
“你”鐘英伸手指著胡銘晨,想罵他兩句,但是一想到三家寨堂侄胡建新帶回來的話,鐘英暫時忍住了,放下手來嘆了口氣道“江玉彩,你趕緊安排一下,收拾點東西,明天就去舊州,胡建新說他們礦上發生了爆炸,胡建軍受傷了,很嚴重,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頭。”
“啊爆炸,那他現在”聽到是爆炸受傷,江玉彩就吃了一驚。
“胡建新帶話來就是這么講的,他叫你趕緊去,別的我也不曉得,你去了就清楚。”鐘英粗暴的打斷江玉彩的話道。
一聽爸爸是因為爆炸受傷,胡銘晨的心里其實也感到震驚。
挖礦通常會用到,而爆炸在人們的意識里就不會是小事,重則喪命,輕則殘廢。
“哦,好,好,我馬上收拾東西。”江玉彩即刻就往屋里走,但是才走到門口,她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媽,你看我要去舊州,這個你看你是不是可以”
“我沒得錢,你趕緊去找人想辦法。”鐘英是何許人也,從江玉彩那扭捏的姿態和語氣上,她就知道了江玉彩想說什么,干脆就搶先表態。
江玉彩果然是打算開口找鐘英借點錢。
之前胡銘晨在杉樹巖摔倒,花費三十塊江玉彩就是找人借的錢。現在要去幾百公里之外的舊州,囊中羞澀的江玉彩根本連路費都沒有。
更何況胡建軍還住在醫院里的話,那少不了又得花錢,自己大老遠去,總不能身上不帶些錢吧。
鐘英和胡二華雖然是奶奶爺爺輩,然而年紀才五十歲出頭的他們都還種地的,再加上他們是和還未結婚的三叔一起,好的田地大都在他們的名下,又沒有什么負擔,相對來說,他們要比胡銘晨家寬裕很多,甚至比大伯家都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