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又琴的話讓胡燕蝶和胡雨嬌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兩個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暗起來。
“我爸爸怎么了你為什么要那么說我爸爸”胡燕蝶帶著哭腔大聲的問道。
“姐,回家去,我們回家去。”胡銘晨急忙拉住姐姐勸道。
“我要問清楚。”胡燕蝶不太情愿被胡銘晨拉走。
“回頭我慢慢告訴你,回去吧,我們回家去,奶奶,你們也回去吧,我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胡銘晨覺得有些事情由自己說比奶奶他們張口就來要好許多。
胡燕蝶和胡雨嬌都還小,胡銘晨得考慮到他們的接受程度,不能太過于刺激她們。
“處理,處理個屁,你家能處理就不會到處借錢了,你媽走的時候,我還拿了五百塊呢,你個小屁娃娃你能處理個什么呀。”胡銘晨的話說得生硬,鐘英就懟道。
“二嫂還不是找我借了幾百塊。”胡又琴補充了一句道。
“放心,我家欠的錢一定會還的,這個賬我認了的,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我爸媽不還我還。”胡銘晨鐵青著臉說道。
胡銘晨的臉色不得不鐵青,類似的話,如果是外人說,胡銘晨也許還會好受一些。可偏偏這些話是從最親的親人嘴里冒出來,一個個奶奶,一個姑姑,要說胡銘晨不心寒,那是絕無可能的。
胡銘晨將胡燕蝶和胡雨嬌拉回家去之后,胡又琴和鐘英也只能余怒未消的下去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們還能怎么樣,難不成真的找三個孩子要賬不成
在這個家族里面,有時候一團和氣,有時候互相之間又爭執不斷。在農村,這簡直成了社會的縮影。
“小晨,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媽媽為什么要突然去舊州”三姐弟坐在堂屋里的三把小凳子上,胡燕蝶盯著胡銘晨問道。
雖然胡建軍在外省出事的事情周圍很多人都知道,起碼江玉彩去借錢也是要拿出這個理由來的。但是江玉彩也叮囑過親友,就是暫時別告訴給胡燕蝶他們。
就因為如此,好幾天了,胡燕蝶和胡雨嬌都還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今天胡又琴說破,她們暫時是不會有所察覺的。
“媽媽是去找爸爸呀,爸爸在舊州打工的嘛。”
“我當然知道爸爸在舊州打工,那二嬢說爸爸快死了,她為什么那么說,她憑什么那么說你不讓我問,你是不是曉得什么”胡燕蝶畢竟十一歲讀五年級了,基本的敏感度還是有的。
“沒有那么嚴重,胡說八道的,爸爸就是在工作中受了點小傷,媽媽去照顧一下。放心,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的。”胡銘晨撒謊安撫道。
其實胡銘晨也不知道爸爸具體傷勢如何,母親去了這么些天了,還沒有消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