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在與對方對話,胡燕蝶和胡雨嬌卻沒閑著,一直不停的在旁邊開挖。
就胡燕蝶和胡雨嬌的力氣,根本就不可能將被踩實的泥土給完全翻起來,她們一鋤頭下去,最多就是一兩厘米深,真是有點蚍蜉撼樹的感覺。但是好歹每一鋤頭下去,總能帶起一些新鮮土來。
“小娃娃,你們能不能先不要挖,等我們下來燒點香紙,拜一拜之后你們再挖。”
“你在想什么喲,我們好不容易挖了這么點,等你們下來拜完,那不是又踩緊了嗎我們豈不是白干了,而且,等你們弄完,我們一個上午就浪費了,算了,算了。”胡銘晨搖了搖頭,揮動鋤頭又挖了起來。
“你這小娃娃真的是,你這不是不讓我們拜神樹嗎這神樹是你家的”羅家老大旁邊一個戴著孝帕的婦女站出來口氣不爽的說道。
“這神樹可以說是我家的,也可以說不是我家的,但是這塊地,毫無疑問,它就是我家的。你們要拜,我們不反對,只要你們不要到我家地里來就行。”對方的語氣不爽,胡銘晨的語氣也就跟著不悅起來。
“不到地里頭,我們怎么拜啊”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也可以在路上拜啊,那條路不是我家的,大家都可以走,沒關系。”胡銘晨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小伙,你這樣不行的呢,這拜神樹嘛,哪里有隔這么遠在路上拜的道理,都是要到神樹跟前燒香燒紙和磕頭的嘛,隔這么遠,神樹哪里會顯靈呢”羅家請來的先生站出來說道。
“就是嘛,哪里有那樣的道理,以前我們也經常跟著來拜神樹,都是到樹腳的嘛。而且,這塊地,好像就從來沒人種過,你家為什么無端端的要挖來種什么豌豆呢”跟著來的嗩吶匠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幫著說道。
不管是先生還是吹打匠,都是羅家花錢雇來的,只要在神樹前完成了儀式,他們的工作就算完成。要是這么耗著,也等于是在拖他們,完不成儀式,就拿不到工錢,所以當然要幫著雇請他們的羅家。
“你這人還真的是怪呢,我家的地,當然是想什么時候種就什么時候種,以前不種,不代表以后就不種,難不成我們種之前還要請示你一下,等待你的批準好笑,就是因為經常有人來踩,才使得我們種不成,為此,我家每年損失好多糧食,損失好多果菜,你們曉得嗎神樹倒是保佑你們了,那我家的損失你們又有哪家看到又有哪家彌補一點點呢”胡銘晨輕笑著有理有據的說道。
實際上啊,這小塊地,不管是種糧食還是種果菜,還真的是沒多少產出,神樹自己本身就擋住了不少的陽光。可是,胡銘晨就是要以此為借口湊錢,說法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家這小點地,能有什么產出啊能有什么損失啊大哥,不要管他,我們趕緊拜完趕緊走。”帶著孝帕的婦女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憑什么啊你這話說得好沒得道理,哦,要多大損失才是損失,就算一塊錢的產出,那是不是一塊錢的損失。搞得這像你家的一樣,以前如何我們不管,反正以后我家的地就是不能讓人隨便亂踩。不準到我家地里頭來,不準來。”說完,胡銘晨就舉起鋤頭擋在那些人的面前。
而胡燕蝶和胡雨嬌也靠近到胡銘晨的身邊,各自拿著一把鋤頭也像模像樣的阻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