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他們兩個,他們這樣做有什么好奇怪,不賣給自己家人,居然寧愿大老遠拿到街上去,還虧是一家人呢。”江玉彩很不爽的抱怨道。
“難道他們吃飽了撐了嗎”胡建軍一樣的不爽。
“他們當然沒有吃飽撐了,剛開始我也奇怪,他們可不是那樣的人啊。就算和我們家有些芥蒂,可是依照她們的為人,也一定會放下面子賣給我們家,而不會為了一口氣累個半死拿到街上去。后來我就悄悄跟著他們,原來啊,他們是為了賣個更好的價錢,街上有人出價一毛二收姜了。我再一打聽,街上那兩三家收姜的,價格都在一毛以上了。”胡銘晨道。
根據市場經濟的原則,價格就是最大最有效的杠桿。既然街上有人出了更高價,那銷售的流動自然就會往那邊傾斜。朱飛和胡又琴寧可從文山村負重到街上去賣,就可見價格的影響與作用了。
別人的出價達到一毛二,而胡銘晨家的價格還是九分,那就算遠一些,為了那三分錢,大多數人還是愿意舍近求遠。
這價格會漲上去,說起來還真是與胡銘晨家有關系。
生姜剛開挖的時候,他家就四處高調的搞宣傳,而且,一開始價格就定在了八分九分,那別人想要得到貨源,就只能價格上調,并且考慮到對幾個村來說街上比胡銘晨家遠挺大一截,這些人調價的幅度還不能太小,否則吸引力會不夠。
雖然去年做生姜的生意讓很多人沒賺到錢,可是不代表今年就沒人做了。商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嚇住的,甚至有敏銳的商人已經嗅到了今年價格會提高的那股味道。
“那我們怎么辦”江玉彩擔憂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跟著提價啊,人家也不是傻子,當然是要賣給出高價的了。”胡建軍回答得很理所當然。
只不過他們就算如此一問一答,最終還是要看胡銘晨的決定,這個生意,說起來還是胡銘晨主導,本錢也是他拿出來的嘛。
“加價是一定的,只是,不能完全跟著他們走。”胡銘晨沉吟著說道。
“不能跟著他們走那應該怎么走”胡建軍看了江玉彩一眼后問道。
“我們采用浮動價格的方式,我看過,街上了幾家,收的方式很粗糟,價格幾乎就是一刀切,好點的姜和差點的姜,價格沒多大的變化。我們要把這點給區別出來。”胡銘晨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的了。
“”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那我就解釋給你們聽,我們家干脆將生姜的品級從外觀大小,色澤,以及含水分等幾個方面,將生姜分為三個檔次,最差的一檔,價格還是現在這樣,八分,至多九分。而中間檔的,價格可以在一毛一到一毛二,至于最好的生姜,可以直接給一毛四甚至一毛五。”還沒等江玉彩和胡建軍問出他們的疑惑,胡銘晨就主動做解釋。
“你這價格怎么差那么遠,差的七八分,好的到一毛五,快相差一倍了。你這樣定價,人家也不知道是該往我們這里賣還是應該往街上賣了。”胡建軍有點搞不明白胡銘晨這樣做的目的到底在哪里。
一般人家的姜,那是好壞都有,全部混在一起,人家拿到胡銘晨家來,要是得到的只是八分九分的價格,那就是虧了,就算得到一毛一一毛二的價格,也沒有賺,至于最好的等級,應該幾乎都達不到。那個一毛五的價格,是看得到吃不到的。
“我覺得也是,你這樣的價格沒有什么意義,而且,價格一下子提高那么多。”江玉彩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