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借錢給別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江玉彩怎么可能會放過這種展現虛榮心的機會。
“是有點不好辦,不借吧,得罪人,借吧,要是人人上門,我們家也沒那么大的實力。”胡建軍稍微理智一點,能夠看到問題的兩面。
“借是要借,可是得有一個度。我們家現在算富裕了嗎還遠遠沒有呢。本錢就那么多,要是都借出去了,那還怎么繼續掙錢,怎么繼續做事。難道借錢一些人,又去找另外一些人借嗎數量少的,有欠人家人情的,可以答應,但是數量大了,又沒有欠人情的,你們就委婉一點暫時拒絕吧。等以后我們有更大的資本了,再去幫助他們,現在還不是做老好人的時候。”胡銘晨沉吟著道。
“你說得那么籠統模糊,哪個曉得多少該借多少不該借。”看起來江玉彩并不是完全贊同胡銘晨的說法。
“這樣,你們給我兩萬四千塊錢,剩下的差不多一萬塊你們自己留著,一半還賬,一半你們自己看著辦。”胡銘晨也不好具體的去條條框框做界定,于是干脆就對錢做劃分。
“你拿兩萬四那么多去干什么”一聽說胡銘晨要抽掉大頭,江玉彩就有點不樂意。
“干什么,你們要還錢,難道我借人家城里王老板的錢就不用還啊。”胡銘晨自己也有點不樂意,下大力氣掙的錢要怎么用還得被盤問限制,他很難高興得起來。
江玉彩是不太放心,胡銘晨再怎么說還是個小孩子,可是反過來,胡銘晨對他們更不放心。誰知道這些錢放在他們身上,過段時間還有多少。
“你只借了人家兩千塊啊,干嘛要那么多”江玉彩質問道。
“人家借錢讓我們家賺那么多,難道就真只還兩千啊,陳大發來講兩句話都能有五百,雪中送炭的人反過來還不如嗎所以這次我打算還四千,要不要是別人的事情,可是我們家不能夠那么不講情義。至于剩下的兩萬,我當然是要準備做生意的,難道就放在家里等著坐吃山空嗎”胡銘晨跟著情緒化的說道。
“小晨,你要還那個王老板四千塊,這點我不反對,得人家的情,就應該要還,但是,你都還沒想好做什么生意嘛,兩萬塊錢,不是小數目,做什么會需要那么多錢”胡建軍倒是顯得心平氣和許多。
“就是嘛,你看我們家這房子,歪歪扭扭的,都不曉得什么時候會倒,現在既然有錢,就應該先把這個房子修一下,否則要是哪天倒了,把我們家全部壓在下面,掙再多錢又有哪樣意義”江玉彩附和著胡建軍的話,可是她的意思卻是另外一條路子。
“住那么多年都沒有倒,多住一下又會如何。我們家這房子要重新修,起碼得三萬塊,難道其他的都不做,就全部修房子了嗎那修了房子呢,還吃不吃那時候又怎么辦又找人借錢不成”本來胡銘晨都已經要心平氣和的與父親說話了,被母親江玉彩那么一攪和,胡銘晨的情緒又提了起來。
胡銘晨說的三萬不是他自己胡謅和臆測,而是他家重新修房子在胡銘晨重生之前就是花費三萬塊。而且那三萬塊還只是買材料,人工費基本上省了的。首先胡建軍自己會砌房子,其次就是有些人情工,比如胡銘義和胡建業就義務幫忙過,只吃喝,沒算工錢。
“你看看你講的是什么鬼話,你以為我為自己啊,還不是為了你們三個。我看你真的是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會掙錢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愿意修就修,不愿意修就算,錢你愛拿去就拿去。”受不了胡銘晨的擠兌,江玉彩氣呼呼的說道。
說完江玉彩就起身,回到她和胡建軍的臥室將一個小布包扔到胡銘晨的面前“全部在這里,要拿就趕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