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他家就沒說什么,真打算在衛生院里面過年”從旁邊過來的胡銘晨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后問道。
“這個沒有說,不過廖慧提出來,鄉衛生院的醫療條件不好,他們打算到市醫院去做個徹底檢查,要是還不好的話就干脆在市里面住院,讓我們家喊個人跟著去。”江玉彩道。
“喊個人跟著去干什么他家沒事,我們家也沒事嗎”胡建軍拉過一條板凳,一屁股坐下去,掏出一支煙來氣呼呼的說道。
“能干什么,當然是去掏錢付賬啊。我猜啊,他家是想,既然在衛生院這么多天,我們家都不去和他家主動談賠償的事情,干脆就變本加厲,到市里面去檢查住院,讓我們家多掏錢多花錢,要是我們家受不了了,就會和他家談賠償,只要拿到錢,他家保證怪怪回家過年。”胡銘晨道。
“我猜也是像你說的,那怎么辦是和他家談呢還是去市醫院呢”江玉彩道。
“爸爸,明天你去一趟,探一探他家的口風到底是什么先。”胡銘晨猶豫了一下道。
“真特碼的晦氣,怎么會遇到這種人,都出醫藥費了還不甘心,死皮賴臉的。我明天就去,能好好說就說,不能好好說就拉倒。”胡建軍罵咧咧道,可見他對江才貴家兩口子是真的很氣憤。
揭開這個由江才貴家引發的不愉快小插曲,胡銘晨家這次殺年豬,熱鬧是挺熱鬧,中午和晚上吃了九桌,然而他家本來就不大的豬,一小半就這么被吃掉了。
胡建軍和江玉彩都不是那種摳門的人,吃了就吃了,他們不但沒有絲毫的不快,甚至還反過來覺得自豪和驕傲。
以往從來沒來過這么多人,今年怎么特別不就是看到他家和往年不同了嘛,不就是覺得他家要翻身了嘛。
聽到那么多親戚朋友鄰居說一些奉承或者討好的話,不管是胡建軍和江玉彩,嘴上謙虛謙讓,可是心底里其實是喜滋滋的。
在過去,將里面想找一件讓人夸贊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容易,而今天,就因為電影院的生意好,每個人都不膩溢美之詞。
每當這個時候,胡建軍和江玉彩就會神太復雜的瞟一眼胡銘晨。
他們兩口子很清楚,這一切的發生與兒子胡銘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不管是做姜還是開電影院,那都是胡銘晨一力主導和堅持才有寧人刮目相看的結果,更別說他之前賣卡片,他們事先完全不知情。
用江玉彩的說法,自從胡銘晨在杉樹巖摔了那一跤之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不貪玩,不扯謊,懂事了,聰明了,穩重了。
胡建軍和江玉彩私下底也討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只是不管扯多遠,他們并沒有,也不可能會得到正確的答案。
第二天胡建軍是到中午才去的衛生院,他早上去找木工去了。
新房子修好了,可是屋里面還空空蕩蕩,好多家具都沒有,而這個時候杜格街上根本沒有賣家具的店鋪,不管是床還是衣柜碗柜,那都是找木匠師傅到家里面來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