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胡銘晨看著大伯胡建業就這么被劉春花吼來罵去,真是有點替他這個男人感到汗顏。
胡家的男人怎么混成這幅德行,怕老婆怕成這樣,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了算。
這種老婆要是換成我,上去就應該是兩耳光,先抽了再說。
看到胡建業在家里面的地位搞成這樣,胡銘晨暗暗的還是覺得他挺可憐,孩子不怕他,不聽他的,反過來他要怕老婆,聽老婆的。
“弟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惹起來了”從劉春花那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胡建業就只能轉向江玉彩了。
“大哥,事情呢,很簡單,就是你家非要說我家的那棵香樟樹擋住你家的桃樹,害你家桃樹不結果,要讓我家把我家的香樟樹砍掉。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嘛,我家的那棵樹存在幾十年了,你家栽桃樹的時候,就不應該栽在坎下的那個地方,怎么現在會反過來要我家砍了我家的樹呢這個講不通嘛。”和劉春花吵是和劉春花吵,對胡建業,江玉彩還是盡可能的保持基本的尊重。
胡建業懦弱是懦弱了些,但是并沒有怎么主動挑釁過胡銘晨家,也沒有和周邊其他人怎么吵過架,說直接點,沒有劉春花的話他可以說是個老好人。
“我家那棵桃樹一直都不結的啊,這”劉春花的理由連胡建業都有點接受不了,可是他并不敢說出明目張膽的反對意見。
“怎么不結為什么不結就因為被他家的樹擋住了光線,哪家的果樹沒有太陽曬會結果你到底是站哪邊啊你家的桃樹被害成那樣,你還幫人家講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不管,那棵樹必須砍掉,你是大哥,你自己和他們家講,要是處理不了,別怪我不給你好日子過。”自己從胡銘晨這里討不到好,劉春花干脆就把事情推給胡建業,讓他去完成。
這就真的為難住胡建業了,左看右看,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從內心來說,他并不想將責任如此荒唐的推給胡銘晨家,可是面對著這么一個母老虎一樣的老婆,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家務寧日,胡建業心里面又發憷。
“你傻愣著干什么啞巴了憨了聾了你是來當電線桿的嗎講話啊”胡建業的扭捏,又觸怒劉春花了。
胡建業就不該出現,他的出現,就完全是出氣筒和夾心餅干的作用,還不如自己在家里面辛苦點把豬喂了呢。
“你讓我講什么嘛,這個話怎么好講嘛我們家的桃樹”胡建業苦著臉,左右為難。
“講什么,就是講我們家的桃樹啊,你曉不曉得,那么大一棵桃樹結果了可以賣好幾十塊錢,你要多挖多少地才夠你有本事變出錢來嗎還不好講,娃娃報名讀書的時候你去給學校講學費不好講啊,人親客往的時候,你去給親戚講禮金不好講啊,買肥料買雙鞋的時候,你給賣東西的店家講價錢不好講啊,遇到要花錢的時候你找我怎么就好講了,現在讓你和你的兄弟家講一下你居然說不好講,人家現在發財了的,會在乎嗎你還有個什么用死了算了。”胡建業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引來劉春花的長篇大論批評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