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有地基和在街上有房子,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只有把房子建起來了,別人才看得到他家的轉變和突破啊。如果不修,就一個地基擺在那里,有和沒有差不多。
“你個小妮子你懂什么,馬上修,拿什么修。還嫌煤油燈不亮,這么些年都這么過的,我們幾十年也用了,也不見死了。都幾點了還不去睡覺趕緊睡覺去,別在這里添亂。”江玉彩不能和胡建軍扭,干脆就把氣一股腦的出在胡燕蝶的身上。
“拿什么修,當然是拿錢修啊。你過了幾十年就不替娃娃考慮了以前你還經常穿補丁褲子呢,怎么現在不穿了繼續穿啊,以前穿也沒死,現在穿就會死了啊真是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想用電燈沒有什么錯,哪個不想用”胡建軍這回不在蹲著了,只見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江玉彩道。
胡銘晨好不容易攪和一下,才讓氣氛平和了些,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燃起來,搞得他真是很無語。
明明是一家人自己好好商量嘛,卻偏偏要演變成吵架。
古語說家和萬事興,一家人自己都不和,還怎么能夠團結興利干事業啊。
“拿錢修,拿錢修,那你拿錢啊。以前是穿不起,現在能穿得起,我干嘛還要穿補丁的褲子,我又不是瘋了。你家現在就很有錢了嗎買了地基,到底還有幾萬是三萬還是兩萬反正我就是不贊成。”原本坐著的江玉彩也站了起來,不讓自己的氣勢被胡建軍給比了下去。
和劉春花吵架江玉彩是能避就避,能讓就讓。可是同胡建軍吵架就不一樣了,她是能爭的一定要爭,實在不行還可以一哭二鬧三上吊,類似的手段,之前可沒少施展過。過去的一年,是因為胡銘晨的“變異”,才沒怎么發生。
“我管你贊成不贊成,反正我就是要修,我修了,看哪個又能怎么樣。”胡建軍也是針尖對麥芒的賭氣道。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了,我隨便住哪里都可以,不要吵了好不好”胡燕蝶見兩個大人誰也不讓誰,憋著嘴,帶著哭腔道。
每一個家庭,只要大人吵架,其實最難受的和刺激最大的就是孩子。孩子擺在兩個大人之間,根本沒法取舍,再加上小孩子的心智還不成熟,最容易受到心理上的沖擊,從而影響到性格,嚴重的甚至影響到未來。
胡燕蝶的冒出來并沒有起到緩和氛圍的作用,反而胡建軍和江玉彩異口同聲的斥責她“你閉嘴。”
“你們打算怎么吵算了,你們愛怎么吵怎么吵,好好的商量事情,你們都能商量得吵起架來,我也是服了。姐,我們睡覺去,他們要吵就讓他們清清靜靜的吵吧。”胡銘晨苦著臉站了起來,招呼胡燕蝶道。
有更多次應付經驗的胡銘晨已經曉得,當他們兩位在爭吵的時候,越是勸,也許他們反而吵得越兇。反過來,越是鼓勵和縱容他們,他們反倒有可能吵不下去。
這一招在胡銘晨上了初中之后,不止一次使用,而且屢試不爽。所以胡銘晨也不勸,他不干那種適得其反的事情,由得他們。
看到胡銘晨的作態,胡建軍和江玉彩愣怔住了,就連胡燕蝶也愣住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鼓勵父母吵架呢不會是聽錯了吧這胡銘晨會不會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