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慢慢修嘛,具體多少錢我不太清楚,我也沒打算一下子就全部弄好,反正慢慢來,弄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胡建軍瞇著眼睛狠狠了吸了一口煙道。
“那倒也是,不過胡老板,我覺得你有些可惜了,整這么一片房子在這里,還不如拿那些錢去做別的生意,我聽說甘河的小河邊要弄一個煤礦,你的錢應該投在那里才對啊,那來錢快多了。”裁縫鋪老板道,“據說就等盤龍河上面的水電站修好,有了電,煤礦就可以快馬加鞭的干。”
盤龍河上正在修的并不是那種筑壩電站,而是在山里面挖一個洞,水從山里面出,再利用水流的湍急和落差來發電。
這個小水電站已經動工兩年多了,再過一年不到就可以完工發電,到時候,周邊村鎮的用電問題就可以獲得較大改善。
水電站的建設,目前就是杜格鄉的最大工程,只不過這個工程是由縣里面主導,能留給鄉里面的利益并不太多。
至于甘河的小河邊要建一個煤礦的事情,胡銘晨一早就知道,畢竟在重生前,杜格鄉最大的工礦企業就是這個所謂的河邊煤礦,據說投資這個煤礦的老板,一年能夠賺幾百上千萬。
在胡銘晨重生之前,整個杜格鄉的人最羨慕的人是誰就是河邊煤礦的老板,真正的財大氣粗,他不但將自家的房子修得富麗堂皇,一點不亞于國內那些有錢人的別墅,而且,這個人還將還沒過世的母親墳墓建成占地數畝的墓園,花費了數千萬之巨。
有人說他是至誠至孝,也有人說他是錢多了燒包,反正這個人,當地人一提起來不是羨慕就是嫉妒看不慣。
那個煤礦要建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就胡銘晨的了解,河邊煤礦還沒有落實動工,并不是等什么水電站發電,真正影響的是房爾鎮的那個大型坑口燒煤火電站還沒建好。
等那么個火電站修好,這個煤礦所產出的煤就能源源不斷的往新修好的電站里面送,保準的一本萬利。
好事是好事,但是胡銘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那個煤礦。
一方面是胡銘晨沒有那么多錢去投,建設一個年產數十萬噸的煤礦,那絕對不是幾萬幾十萬的事。其次胡銘晨不愿意牽涉到未來的斗爭和麻煩中去。
在我們國家,兩個方向的投資行為歷來都不是單純的,一個是礦產資源開采,另一個就是房地產。誰要是用簡單的手法牽扯到這兩個領域中,那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有再多的錢投也沒用,遲早得消耗光。
重生回來的胡銘晨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不會去觸碰灰色地帶的。
旁人只看到人家投資煤礦賺得盆滿缽滿,卻看不見要弄成這個煤礦要裝多少孫子以及尋租多少領導的困苦。
要掙錢,門路多得是,沒必要進入巨大的風險漩渦中。在胡銘晨的記憶中,那個煤老板后來是沒得到好結果的,中央嚴厲反腐的政策一下,這位老板就隨著當初給他便利的領導下去了,并沒有善始善終。
后車之鑒,胡銘晨并不愿意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