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和宋所長有關。”秦虎稍作沉吟之后,冒出一句簡單的話來。
“和我師父有關”這個答案更是出乎胡銘晨的預料。
他想過各種方面各種理由,可是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與秦虎的關系走近之后,胡銘晨與宋喬山的關系對他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秦哥,你和我開玩笑吧,怎么會和我師父有關呢呵呵,我師父可是公正無私的領導干部啊。”胡銘晨有點不相信的揶揄道。
“我騙你干什么,正是因為宋所長,哦不,宋鄉長,正是因為他是你師父,正是因為他公正無私,這陳強這才找你家合作。”
“秦哥,你實話給我講,是不是其中有所不法啊否則沒道理牽扯到我師父。”胡銘晨腦子轉了轉,就估摸出個大概來。
“瞧你說的,能有什么不法啊,是合法投資好不好,難道我和你的關系,我還會害你嗎我不但不會害你,有好處我也第一時間想到你,再說了,宋鄉長是我老大,我敢害他嗎你想多了。這真是一件大好事,反正我是這么覺得的。”秦虎是回答了胡銘晨的問題,可是他的答案,與胡銘晨所需要的內容還是有很大的偏差。
“秦哥,如果如你所說,那我就更比明白為何會和我師父有關了。既然是合法投資,陳老板就大大方方的根據相關規定要求干就是了呀,干嘛找我家也不知道是我太傻,理解不了還是秦哥你沒解釋清楚。”胡銘晨將一塊紅燒肉夾進嘴巴里,咀嚼了兩下后說道。
“怎么給你說呢要是別人,人家一聽就懂了,這要解釋還真的是不曉得如何說。”秦虎顯得為難道。
“呵呵,我大概懂了,秦哥,那個陳老板開礦雖然是合法,但是礦是開在杜格鄉這一畝三分地上,而我師父又是主管治安和安全的,因此就像拉上一層關系,找個保護傘是吧”秦虎不知道怎么說,心中漸漸變得明亮的胡銘晨干脆就主動幫他說。
“說你聰明,你還真就是聰明。”秦虎朝胡銘晨豎起一根大拇指,“這開煤礦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會遇到,治安問題先不說,工傷事故或者其他矛盾那也是在所難免。而這些,恰好是宋鄉長的主管范疇,你也曉得你師父那個人,鐵面無私,他要是較起真來,一般人還真的是吃不消。有些問題并不是說要違法,就是一種怎么說呢”
“擦邊球,灰色地帶,可松可緊,可以是礦主的錯,也可以不是礦主的錯,就看政府怎么認定是吧”秦虎不好說的部分,胡銘晨都幫他說出來。
“我服你,不虧書讀得好,就是這個意思,哎呀,和聰明人談事情就是省心,就是舒服。”秦虎笑意融融的說道。
“那他干嘛不直接找我師父,找我,隔了一層山,沒有什么效果的。”胡銘晨又自知之明的說道。
“他應該是找了,估計宋鄉長不買賬。都說你師父鐵面無私,公正正直,他估計并不想與陳強走近挨邊,這不,就想通過你這里轉圜一下。”秦虎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其實找我家也一點用處沒有,你都說了,我師父的性格和為人就是那樣,難道有我家入一股,他就會偏私,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嗎不會的,他是那種人的話,就不是鐵面無私的宋喬山了。秦哥,你和陳老板的算盤撥錯方向了。”胡銘晨似笑非笑的說道。
胡銘晨的話引起了秦虎的沉思,他當初引薦陳強找胡銘晨家,的確是看中了胡銘晨和宋喬山的那一層關系,但是設想得并不深入,起碼他就沒想過宋喬山會不會不顧面子將胡銘晨家一起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