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鐘英并沒有去接胡銘晨的錢。
“我又沒給你家做事,拿錢給我干什么要拿就拿給你三爺,我不能幫他接這個錢,免得后面講不清楚。”鐘英將頭偏到一邊去說道。
“您和我爺爺不是身體不好嘛,拿去吧,該看就去看看,您二老身體好,比什么都重要。這是三叔的錢,你幫忙拿著也是一樣的,沒什么說不清楚。”胡銘晨遞錢的手繼續停留在空中道。
其實胡銘晨根本不相信奶奶有什么病,別說是現在,就是十年之后,胡銘晨的印象中奶奶鐘英的身體也是異常的好,不但走路依然利索,而且就算是下地干活,也一點不比一個中年人差。
至于爺爺,似乎腳也沒什么問題,胡銘晨可是重生回來的,他印象中,爺爺胡二華是在兩千零一十年后才覺得腿疼,檢查說是風濕,在此之前,他的腿腳是很好的。
鐘英她老人家之所以要編出這么一個幌子來做理由,無非就是增強從胡銘晨家要錢的正當性和合理性。
而現在,胡銘晨正好就用她的這一套說辭來回應她。
曉得鐘英是扯謊的可不止胡銘晨一個,起碼胡建強就是猜到內情的另一個人。他又不是常年不在家的人,父母的身體怎么樣,他會一點感覺和反應都沒有
就因為知道緣由,胡建強才會更不能接受。干脆“落荒而逃”的避開,依胡建強的個性和為人,要是知道父母真有身體不適,就算是借錢,也會帶他們去看醫生的。
“看病的錢我和你爺爺還有,要拿你就拿給你三爺,我幫他拿不合適。”鐘英沉著臉道。
在一旁看情況的胡建軍和江玉彩他們,聽見鐘英和胡銘晨的一番對話,一個個心里面起起伏伏。
剛才一個勁要錢,似乎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老人,怎么現在拿錢她反而不接了呢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戲啊。而且幾分鐘前還說沒錢看病沒錢抓藥,現在又說有錢,簡直矛盾得一塌糊涂嘛。
鐘英和胡二華的確不會缺少那點看醫生和抓藥的錢,只要不是大病,相信他們自己應付是一點問題沒有。別的不說,之前胡銘晨家還給鐘英的就有幾百塊。
依照胡銘晨和家里人的預估,鐘英她老人家的手里起碼有三四千塊錢,根據目前的物價水平,三四千塊錢,就算是在杜格鄉衛生院住院,也夠蠻長一段時間。
“那你”胡銘晨顯得為難,不給吧,老人家意見很大,現在給吧,偏偏又不收。
“你自己拿回去,你自己給你三爺,要不要是他的事情。走了,我們回家去了。”鐘英推開胡銘晨的手,站起來道。
鐘英站起來要走,胡二華就不可能繼續坐在這里,也只有跟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