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在傷口上撒鹽就夠難受夠卑鄙的了,胡銘晨沒有鹽撒給他,可是那一跪,卻讓老三的手傷變得更加萬劫不復。不但那個斷掉的手指頭差點被搓掉下來,連同其他幾個指頭也被砸扯得鉆心疼。
對這個斷了手指的壯漢來說,挨兩棍子都沒有這么的難以承受。
“扶起來,扶起來,把他們分開”老人沉著臉大聲命令道。
三個人急忙除了扶起胡銘晨之外,還把互相抱住腳的胡建強和那個老二給分開。
“大爹,這邊還有兩個人,是武春麗和她的閨女,暈過去了。”那個將胡銘晨扶起來的年輕人將胡銘晨弄到一邊之后,又去查看倒在地上不動的武春麗和熊曉琳。
“啊,我看看。”老人三兩步走上來,手電筒照射到武春麗的臉上,“還真是,連生,你趕緊去把你家的板車推到那邊路上,急忙送他們去衛生院。”
“大爹,那他們”叫連生的后生指著胡銘晨和老三他們問道。
“放心,他們跑不了,你去推板車,順便再叫幾個人來。”老人看了胡銘晨他們一眼,威嚴的說道,“春生,你們兩個看著他們,誰要是敢跑,就砍斷腿。”
老人一指示,剩下的兩個年輕人分成兩邊,提著武器防備著胡建強他們。
現在還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老人家只能將他們都當成做壞事的嫌疑人看待。
老人家下那種狠辣的指示,是基于他幾十年來的經驗判斷。如果是好人,是絕對不會跑的,只有做賊心虛的歹人,才會想要逃跑。那既然是歹人,下手就沒什么好客氣的。別說只是砍斷腿,就算是整個半死,那也說得過去。
當地的民風就是這么的實在,對壞人,似乎怎么做都是對的,都是可以的。至于法律上面怎么寫,他們并不在意,當地人相信法律是會站在正義的一邊。像什么私設刑堂或者防衛過當,感覺就不存在,也沒聽過。
“王大爹,王大爹,我們不是壞人,這兩個混蛋才是,武春麗兩母女就是他們打的,我和我侄兒是來幫忙的。你看,那里還有一把殺豬刀,是他們兩個狗曰的帶來行兇作惡的。”之前因為背光,胡建強還沒認出這個老人,現在他蹲下,燈光打到了他的臉,胡建強就認出來了。
“你是哪個”王大爹并沒有因為胡建強認出自己就放松對他的觀察。
“我是黃泥村的,胡二華是我爹。”胡建強是小輩,要是說自己的名字,對方可能沒印象,所以只有報長輩的名號。
“胡二華你是胡二華家的老三”提到胡二華,王大爹有點印象了。
“是,是,我大哥是胡建業,二哥是胡建軍,我是胡建強。”胡建強忙不迭點頭道。
“哦,那這個小娃娃”王大爹指了指胡銘晨。
“我侄兒,他是我二哥胡建軍的兒子。”胡建強趕緊解釋道。
胡建強此時鼻青臉腫,很是狼狽,而胡銘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并且他嘴角還出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