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種以權謀私的事情,全國各地每天無不在發生。只是其他人沒有遇到像高過招這樣一個大聲質疑和反對的人罷了。當然,其他地方也沒有像胡銘晨這樣具有未卜先知的人,因為不能未卜先知,人家就會把事情做得隱晦些,不會如此正大光明。
胡銘晨從城里回來那天,在宋喬山的宿舍里面,宋喬山主動提到胡銘晨家的地基,就是源自于此。
當時他還想,可以可以和胡銘晨提一下,看他家是否愿意將那些地基給轉出去,只要那些地基不再是胡銘晨家的了,那高過招居心叵測的指控就會變成無根之木和打高空,沒有支撐點。
只是那個想法也只是在宋喬山的腦子里閃了一下,他就將苗頭給按壓下去。
一方面,他宋喬山本來就干凈清爽,沒有想過和做過任何齷蹉的事情,要是現在勸胡銘晨家把土地給轉讓出去,豈不就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真的君子坦蕩,那為何又要做這種斷尾求生和掩蓋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那樣對胡銘晨家也不公平,人家本來就是在他冒出那個想法之前就下手了,那些地都是公平買賣的情況下花錢買來的,憑什么就要讓人家轉出去呢人家愿意提前買這個地方,那是人家的眼光。難道眼光對了還有錯
總不能你宋喬山的無能要你的徒弟家來買單嘛,沒有這樣做事情的。
因此,當時宋喬山才會出現短暫的欲言又止,后來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常態。
“小晨,宋鄉長真的沒有提前給你透露過他的想法”秦虎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胡銘晨后問道。
連秦虎都有所懷疑,可見宋喬山的解釋多么蒼白無力,他是有理也很難說得清,就如同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秦哥,啥意思,你也懷疑我師父的操守嗎我要是知道這些,還找你打聽個什么勁啊,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嗎這特碼就是個巧合。”胡銘晨氣憤道。
“呵呵,我就是那么一問,如果真的你不知道,而宋鄉長也沒有透露的話,這個事情就有點不太好辦了。宋鄉長繼續推吧,閑言閑語會把他給淹死,可要是就此放棄不推了吧,他的面子也會大受損傷,就會變成他是理虧了,是為了避嫌,才會放棄自己的政策主張,總而言之,他左右都有點不是人。”秦虎干笑兩聲幫著分析道。
秦虎不介意胡銘晨信他與否,他在意的是宋喬山。宋喬山還是秦虎的頂頭上司,而且秦虎的這個位置也是宋喬山推薦的結果,秦虎不能讓宋喬山覺得他也是像高過招那種人。
秦虎所說的左右為難,胡銘晨也想到了,他甚至還想到,這是宋喬山所推動的除了治安之外的第一個規劃案子,如果還沒有端上臺面就被掐死了,這對宋喬山無疑會是個打擊。
作為徒弟,胡銘晨當然要想著為師傅分憂,只是這個憂,可不好分啊,他家自己本身就牽扯在其中,無論怎么樣,都會有瓜田李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