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郭文龍才將班車轉給別人,不用再跑杜格鄉的這條線路,變成去跑大貨車。而胡又靈執迷不悟,擺出的架勢就是郭文龍去哪里她就跟著去哪里,并且用離家出走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說起來,胡銘晨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位三姑了。
“不管了,既然醫院來了電話,那就趕緊去看看吧,走,我和你一起去。”胡銘晨利索道。
“那你先準備一下,我下去告訴你奶奶一聲。”胡建強站起來就要回家。
“不,三叔,你站住,不能告訴奶奶。”胡銘晨一把拉住胡建強。
“為什么不告訴,這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不告訴她老人家怎么行。”
“三叔,就因為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所以才不能告訴她,免得她老人家焦慮擔憂。我們先去,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再根據他們的傷勢來酌情要不要通知奶奶。你剛才不是說了嘛,在醫院里面的還有那個郭文龍,如果奶奶聽說了之后跟著去,你覺得她去是有利還是有弊啊恐怕在醫院里面大鬧起來,反而對三孃很不好。”胡銘晨心思縝密,想到的內容比胡建強的要透徹廣泛。
“嗯有點道理,那走,現在到三家寨應該還能攔到過路車去城里。”胡建強稍作沉吟,接受了胡銘晨的說法。
胡建強和胡銘晨,在三家寨的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一輛過路還到涼城的中型貨車。
到了涼城之后,兩人直接奔往市醫院的住院部,在三樓真的找到了胡又靈。只不過胡又靈不是躺在病床上,僅僅是坐在過道的椅子上而已。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會在這里”見到胡又靈,胡建強蹲在她的面前,關心的問道。
此時的胡又靈原本白色的毛衣上沾了不少的血漬,右手手臂的那一只衣袖已經被割掉,變成了包扎的紗布,紗布邊緣還有血浸出。
“我還好”臉色蒼白的胡又靈聲音許多的說道。
“你們是胡又靈的家屬是吧”胡又靈剛說了三個字,一個護士就拿著一個夾板過來問道。
“是,是,是,我們剛到。”胡銘晨代為回答道。
胡建強此時也轉過腦袋看著那位忽然冒出來的護士。
“是就好,趕緊去繳費,他的手只是做了簡單包扎,你們去繳費了之后,我們才好給他安排縫針。另外一個男的,還在手術室里面呢,你們快點啊。”護士原來是為了催醫療費。
“要交多少錢”胡建強問道。
“先交兩千,趕緊去,拖時間長了對他們可不好。”護士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