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來醫院的路上,司機為了趕時間,人家還闖了一個紅燈,胡銘晨雖然多給了七十塊,可司機師傅并沒有賺。
這時王展去掛好繳費回來“我先交了一千塊錢在里面,這是單據,你先拿著,我這就回去再拿些錢來,一會兒除了做拍片那些檢查之外,應該還要住院,我身上的錢不太夠。”
“王叔,謝謝你了。”胡銘晨也不矯情,現在也不是客套矯情的時候。
要是王展不愿意幫忙,胡銘晨此時此刻還不曉得到哪里去找錢來交。之前從杜格鄉帶來的錢,一下子就被那個叫方國平的給借去了三千。而且方國平拿錢走了之后,再也沒有冒頭出現過。
“謝什么謝啊,都是自己人,你等著,我去拿錢。”王展拍了拍胡銘晨的肩膀道。
如果是徐天才,他就說不出王展這種話來,關系的親近程度,就在一兩句話之間,展露無遺。
王展離開急診科后一分鐘,他又返回來。
“王叔,你忘了東西嗎”
“不是,我是忘了那電話給你報警。”說著王展掏出他的手機來遞給胡銘晨。
“估計報警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對于報警處理,胡銘晨看來信心不大。
“不管有多少作用,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比較好。起碼這是一個立場問題,總不能人被打了就靜悄悄的啊。”王展遞著手機道。
胡銘晨一想也是,于是就打了110報警。
七八分鐘之后,一輛警車來到人民醫院,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一個年紀四十幾歲,一個則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是你報的警”年紀大的警察來到胡銘晨的跟前問道。
在電話中胡銘晨已經介紹了基本的情況,對方也知道報警的是一個孩子,所以才會問胡銘晨。
“是的。”
“你是不是當事人或者你當時是否在場”警察微微搖了搖頭道,或許是覺得和胡銘晨一個娃娃根本談不出什么來。
“我不在,受害者是我三叔,他正在觀察室里面接受治療。”
“行,那我們去找他談。”警察撇下胡銘晨,徑直對著觀察室走去。
他們經常處理類似的案子,對市醫院的急診科很熟悉。
此時醫生已經幫胡建強做了傷口處理,正要送去縫針,他的額頭上被打出了一個大口子,三四厘米那么長,頭頂上還有一道小口。
在得到醫生的許可之后,兩位警察開始對胡建強錄口供。不過醫生給他們的時間也并不多,希望他們十來分鐘可以完成,不能耽誤太多治療的時間。
實際上兩位警察對胡建強的口供沒用到十分鐘,他們就只問了五六個關鍵問題就結束,比如對方有幾個人,比如認不認識對方,比如為什么會發生沖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