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了兩下,二娃就算是失去戰斗力了,一只手撐住水磨石地板,一只手試圖將傷口捂住,不讓血大量的冒出來,可是,捂哪里都不是,何況,光靠手掌,是根本捂不住的。
胡銘晨提著刀站了起來,右手在鼻子上擦了一下,弄得臉上都是血。
兩個保安已經將黑豹給放開,可是面對著手里拿著刀,衣服上臉上都是血的胡銘晨,黑豹并沒有立馬撲上去。
此刻的胡銘晨,就像一頭小獵豹,那一雙陰寒冷峻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黑豹,似乎他只要上前,就會以命搏命的與他拼了。
黑豹不懷疑胡銘晨敢捅他,就憑他剛才對二娃的下手的那一股狠勁,就算是捅死他,對方也是做得出來的。
正所謂兇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像黑豹這種混社會多年的人,雖然常年打打殺殺,可是,這不表示他就不怕死。
黑豹自信自己可以拿得下胡銘晨,畢竟兩個人的身高體型的差距在那里,但是,此時此刻,他也生出了一絲絲的畏懼感。
“來啊,要弄死我就來啊。”胡銘晨無所畏懼的吼著上前一步。
黑豹死死的盯著胡銘晨,沒有上前,但是也沒有退縮。作為混跡江湖的帶小弟的人,他必須要做到輸人不輸陣。
“崽子,你別以為你拿著一把刀我就怕了你,你要來就來,看誰撐得到最后,看誰最倒霉。”黑豹拍著胸脯回應道。
在和胡銘晨對話的時候,黑豹瞟了黃毛一眼。
所以當黑豹的話音落點的時候,原本手指頭受了傷的黃毛探出手來,打算一把抱住胡銘晨的雙腿將他扭翻在地。
胡銘晨的雙眼雖然盯著的是黑豹,可是,別忘了他現在已經練就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領。剛才之所以被黑豹突襲甩了一耳光,那除了要對付幾個方向之外還得注意保護后面的胡建強。現在暫時不用保護胡建強了,其觀察的靈敏度就有保障。
因此當黃毛探出手來的時候,胡銘晨提前一步做了位移,避過了他的雙手,而且,在不用低頭看的情況下,還順道一腳踢在黃毛的臉上。
黃毛動了,胡銘晨動了,黑豹就不可能繼續站在那里發呆,他也動了。
胡銘晨一刀朝著黑豹的肚子刺出去,黑豹肚子一收,雙手一只做掌一只做拳,左掌的左手一把拿住胡銘晨握刀的手,另外的一拳朝著胡銘晨的胸口就打來。
如果再過兩年,胡銘晨一定可以躲開黑豹的這一拳,不是說胡銘晨缺乏判斷,也不是說他的速度不行,關鍵就在于他的手短以及手掌小。
胡銘晨身體已經做了后仰的避險動作,而且左手也已經抬起來一把抓住黑豹的小手臂。可是,那一拳還是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黑豹的小手臂肌肉還是不錯的,胡銘晨的小手捏一半都勉強,很容易就被他的沖擊力給掙脫。
一拳打到胡銘晨的胸口,黑豹的囂張自信勁頭又冒出來了,直挺挺的一腳蹬在胡銘晨的肚子上,瞬間就把胡銘晨給踹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