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胡二哥,快做,快做,蔡丁貴還在床上沒起床呢,我也是才剛剛起來,你們先做,我去喊他起來。”童柏美經過提醒,這才招呼胡建軍。
胡銘晨是個小娃娃,倒是不需要怎么招呼,喜歡坐的話會自己找板凳坐。
不過胡銘晨此時也沒什么心情坐,他正饒有興趣的東瞧西看,就像是個到了陌生地方的普通小孩子一樣,反正就是不安分。
童柏美進到廂房臥室里面兩三分鐘后,童柏果的妹夫蔡丁貴才一邊穿衣服一邊出來“呵呵,大哥,怎么想到這么早到文山村來啊哎喲,胡二哥也來了。”
蔡丁貴看起來就比較正常,笑嘻嘻的,只不過干瘦的臉上,那一雙賊兮兮的小眼睛左右閃爍,有些心不在焉。
“要不是有事,那個會天剛亮就到文山村這上面來喲,我家的牛昨晚上半夜被人給偷了,我們是找牛找到這里來的”童柏果唉聲嘆氣道。
“啊”聽說是找牛來了,童柏美就驚叫一聲。
叫完了才發現失當,趕緊捂住嘴。
“你叫什么啊,真是的,趕緊去燒點水,泡點茶來,再看看是不是有面,有的話煮兩碗面,大哥他們走了那么遠的路,應該渴了餓了。”蔡丁貴很不滿的揮手將童柏美打發開。
“哦,好的,好的。”童柏美移動腳步朝廚房走去,可是步子卻走得比較慢,兩三步一回頭,像是對大哥家的牛被偷了很揪心的樣子。
“這女人啊,遇到事情就穩不住,大哥抽煙,胡二哥抽煙。”童柏美進廚房之后,蔡丁貴從神龕下的仙桌上拿起一包紙煙就給童柏果和胡建軍散煙。
“大哥,你們咋個曉得偷牛的是往文山村來呢你們看到偷牛的了還是你們發現了什么”幫兩位點上香煙之后,蔡丁貴饒有興趣的問道。
“發現牛被偷的時候,牛的影子都沒了,我們是分成幾條路找,我和胡二哥往文山村這邊來,一路上倒是發現些腳印和牛鳥,但是也不敢確定。哎,真是毬的倒霉,我那頭牛才喂了一年不到呢,要是那個偷牛的被老子抓到,老子不一石頭砸死他。”一想到價值幾千塊的牛不見了,童柏果就咬牙切齒,煙也就抽得很大口。
“是啊,這些偷牛的真是該死,一頭牛喂得多不容易啊,說偷就偷了。大哥,你們歇口氣喝點水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再和你們到處去找一找。”蔡丁貴跟著義憤填膺道。
“還找什么哦,找到天亮都沒找到,估計是難了,更何況連個明確的方向都沒有。”胡建軍道。
“是啊,算毬了,老子自認倒霉了,曰他媽的,那個偷牛的私兒雜種,老子的牛賣了也不夠埋他全家的。”童柏果沮喪不平的罵道。
“是,是,一頭牛偷去,他家也富不起來,這種人,會有報應的。”蔡丁貴尷尬的跟著附和道。
胡銘晨一直冷眼旁觀的觀察著一切,不管是環境還是蔡丁貴和童柏美,不觀察不要緊,越是觀察他就越是心里疑惑。他甚至注意到,童柏美進了廚房之后,并不是忙碌燒水和要弄早餐招待客人,而是躲在廚房門口的簾子后面偷聽堂屋中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