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了看你這樣子,碰壁了,他拒絕了沒興趣”胡建軍一進門胡銘晨就察言觀色的問道。
“那個狗曰的,我去找他,開始還很熱情,又是遞煙又是倒水,哪曉得他竟然是打我們家在街上工程的主意,他讓我吧那條路整個報給他來打,他吳蹈輝有幾斤幾兩我又不是不曉得,他會打毬的路啊。”胡建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呼呼的掏出煙來點燃了抽道。
“先不說他會不會,憑什么公路要報給他來打,包給他還不如包給我大哥二哥呢。上次我們背煤著抓去派出所,他明明可以說好話他都干瞪眼,一句幫忙的話都不說。”江玉彩抱怨道。
對那次的事情,不止江玉彩一個人對吳蹈輝有意見,他們下面的這些人家,多多少少都不滿吳蹈輝的作為和處事。
“公路確實不可能包給他做,他要是識相的話,弄一段堡坎或者邊溝,也不是不行,胃口太大了。那后來呢”胡銘晨蹙著眉頭道。
“后來我當然是拒絕他啊,我給他講,那段路我們沒打算包出去,我們是自己干。他一聽,臉色和態度就變了,等我和他說,讓他反應和組織一下,我們村里面自己打一條路時,他居然給我東扯西扯,一句話,就是顯得沒興趣。也不曉得那龜兒子腦子里咋個想的,想想不對,他又提了一個想法,就是讓我們家出錢,然后他來負責組織和協調村里的這條路。狗曰的,他真是會想,老子要是出了錢,憑什么還交給他。”胡建軍大口的抽著煙道。
“有他這種人當村長,怪不得我們村一直都是這么窮。鼠目寸光,一切只為自己考慮,根本不想大家的需要和感受。”胡銘晨也跟著惱火道。
說實話,修村里面的這條路,胡銘晨根本不在乎出不出錢或者出多少錢。他也曉得,村里面大多數的人家生活都艱苦,要大家出錢,那基本上就不可能,要他們出力氣,這倒是問題不大。
可是照吳蹈輝的說法,胡銘晨家就成了冤大頭,出錢挖出一條路來,大家受益,可是還得給他吳蹈輝從中賺一筆才行。
麻痹的,路挖出來,他吳蹈輝家又不是不走,憑什么好處都要給他。
“老子是沒文化的苦啊,要是老子也有點文化,老子就將他的這個村長拱翻下來,自己上去干。曰他老母的,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有好處他跑得快得很,沒好處,牛都拉不動他龜兒子。”胡建軍氣憤道。
胡建軍罵咧咧的話本來只是抱怨和不滿的發泄,可是聽到胡銘晨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的意思。
胡銘晨想起來,這兩天鄉里面正在開會,說是要組織和進行村兩委的改選。
一年多前的11月4日,全國人大剛通過了村民委員會組織法,而現在就是要因應這部法律的通過進行初步的實施。
杜格鄉的各個村,都要在今年內完成村民委員會的選舉和組建。要是借著這個機會,把吳蹈輝給拉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老爸胡建軍文化水平不高,干不了那個村主任,可是胡建強有初中文化,勉強勝任是沒多大問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