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強不提到吃,胡銘晨還不怎么覺得,他這一提到早餐和午飯,胡銘晨就覺得肚子里面咕咕叫。
半夜三更就開始折騰,現在又進行如此高強度的訓練,體能消耗極大。胡銘晨的衣服褲子,可是全都濕透了的。
裴強讓胡銘晨承認不行就送他回去,那是在羞辱他,也是激將法。而胡銘晨也不吃這一套,既然已經拍過胸脯,那胡銘晨就無論如何只能堅持,否則的話,不僅僅自己丟人,也會讓宋喬山很沒面子。
翻輪胎越是往后,胡銘晨就越是感到沉重和壓力大,每一次翻動,他都必須得咬牙將吃奶的力氣拿出來才行。
到了翻第四十個的時候,胡銘晨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回他不是坐在輪胎上休息,而是徑直倒在草地上,他已經累得連坐的那一丁點力氣都沒有。
“誰讓你休息的起來,給我起來繼續。”胡銘晨才躺下,頭頂上就傳來一聲巨響。
胡銘晨偏頭一看,聲音是從距離自己不愿一根桿子上的喇叭里傳出來的,并且在喇叭的上面還架設了一個攝像頭。
我靠,怪不得不需要有人在旁邊監督,原來是玩遠端操控。
胡銘晨能想象得出,此時裴強也許就翹著腿坐在某一部監視器的后面揶揄的盯著胡銘晨看。
雖然喇叭聲在頭頂上怪叫,然而胡銘晨實在是爬不起來,他真是累得不行。
“趕緊給我起來,立刻,馬上,否則你就給我滾蛋,咱們這里不需要軟蛋,不需要娘們,起來繼續。”裴強在遠端咆哮罵道。
胡銘晨就是受不得這種羞辱,尤其是將他比喻成娘們,胡銘晨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酸脹的雙手撐住地面,坐了起來“我能接續,但是能不能給點水喝渴得嗓子冒煙了。”
“想喝水是吧”也不知道裴強是會讀唇語還是周圍有收音器,胡銘晨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裴強卻笑得他在說什么,“想喝水的話,就去旁邊的泥塘,那里有水。”
裴強所說的泥塘,就是一會兒胡銘晨要吊著繩索從上面橫跨的一片沼澤。那個地方遠遠看去,就是一片泥水,污穢不堪。
擺在胡銘晨面前就只有兩條路,要么退出,承認自己不行,承認自己是娘們,要么就真只能喝那一片泥水。
胡銘晨之前上山的時候,不是沒喝過小河溝的水或者田水,可是那些水起碼看起來是很清亮的,甚至可以看做是山泉水。然而現在擺在面前的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一片泥淖,不知道洗過多少人的腳,不知道浸泡過多少人的全身。
“怎么嫌臟是吧,嫌臟你就不要喝,嫌臟你就繼續動起來,再不行,你可以選擇退出,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喇叭里傳來裴強戲謔的聲音道。
胡銘晨是不會認輸推出的,他只是沉吟了稍傾,就撐住膝蓋站起來,拖著沉重無比的步伐,朝那一片泥淖迤邐而去。
看到胡銘晨選擇去喝泥水,坐在監控室的裴強點了點頭,對胡銘晨的選擇,他表示滿意,所以,對胡銘晨的緩慢動作他沒有再催促。
到了那一灘泥水邊,胡銘晨趴下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