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我現在也是沒什么錢的啊。健康商場就是經營不下去了,才出租的,要是我有錢,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胡建強給我一萬塊定金,轉手就到你手里了,我真的很困難,都快揭不開鍋了。”錢明賢不是笨人,根本就不接茬,而且,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窮樣。
錢明賢的話一說,白練生的眉頭就蹙了起來,你丫再沒錢,難道會幾萬塊都擠不出來老子信你才有鬼。
“你現在手里面沒有錢也不要緊,我們可以從租金里面扣嘛,一年少兩萬塊就可以了。怎么樣,我夠意思吧”錢明賢能裝窮,可白練生也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主。
錢明賢真的想給白練生兩個打耳光,你他娘的說的這是什么話啊,一年少兩萬,那老子還不如直接給胡建強六萬塊賠償呢。一年少兩萬,算起來比哪個賠償金還高,更加劃不來。老子就是不愿意給錢才請客找你幫忙,現在倒好,老子等于是跳入了一個更大的陷阱。
白練生的態度已經不是讓錢明賢害怕,而是心寒。
這些混蛋就是那螞蟥,一旦被他們給吸附上,就等于是把血輸給他們。
白練生的條件,錢明賢最終并沒有答應,當然,他也沒有明確拒絕,就是含含糊糊的過去。
晚上回到家,錢明賢將這些事情向他的老婆湯麗芬講起,結果卻挨了湯麗芬的一陣數落。
“你說你,做生意不行,租個房子也不行,你真是腦子進水了,姓白的那些人是能打交道的嗎他們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壞家伙。你還去找他們幫忙,以其找他們,還不如賠人家五萬塊呢。他們今天能壓低少兩萬,明天也許就會變成少五萬。再者說了,他們的租金你能不能按時拿到還兩說呢,到時候,如果他們拖著租金不給,你能去砸店你敢去找他們鬧我看你平時像是精明的人,結果就是個豬頭三,凈干糊涂事。”
“那我能怎么辦你說得倒是特碼的輕巧,難道讓我去和姓白的對著干衛學倫的例子擺在那里,他差點都被打殘了,我怎么去對著干”錢明賢猛抽著煙道。
“說你是豬頭你還真的是豬頭,誰讓你去學衛學倫對著干,你難道就不能精明一點禍水東引嗎你就讓他們去找胡建強,或者讓胡建強去找白練生嘛,你摻和干什么呢”湯麗芬道。
“我今天不就是去找白練生了嗎,事情還沒辦呢,他就給我開一年兩萬的價,我的房子要是租給他們十年,光這方面的損失就二十萬。”錢明賢自辯道。
“你腦子怎么就不轉彎呢,你這樣找他,他當然要敲你的竹杠,哪個求人辦事的不被宰,你現在就等于是求人辦事。我告訴你,損失二十萬還是少的呢以后房租他們會允許你漲嗎到時候周邊人人漲房租,就你的漲不上去,損失是多少一個大男人,這種賬都算不清楚,怪不得健康商城會一年不如一年,直到家里面見了底。”湯麗芬盡其所能酸道。
湯麗芬雖然平時不管錢明賢生意上的事,但是她所說的這些,句句是實實在在的,讓錢明賢想辯駁都啞口無言。
的確,不管現在錢明賢答應什么租金租給白練生他們,這個租金價格,今后估計就一直凍在那里不會動了。估計就算動,也是往下而不是往上。這還是在錢明賢每年都能按時拿到租金的情況下,否則,損失更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