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未卜先知啊。我只不過是防患于未然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人既然那么喜歡當打手,那就得做好有一天被認斬手的準備和覺悟。不管接下來還有什么單位的誰來,你都按照過去的手法應對,那些損失,單獨核算,不用從超市里面出,這一塊,我會負責的。”胡銘晨抬手擋住王展接下來要說的話。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那么明了,太明了就沒意思了。反正,互相之間心照不宣就行。
“好吧,我知道了。只是你那么做是有風險的,一定要小心和謹慎啊,不到不得已,千萬別隨便拿出來。損失點錢財還能賺回來,可是將這些政府部門得罪慘了,恐怕就會被圍剿,到時候,任憑能耐再大,也是扛不住的。”王展點頭應承,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和叮囑胡銘晨。
不管胡銘晨多聰明,多有膽識,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如果意氣用事,任性妄為,就有可能會造成大錯,過去取得的成績,極有可能會瞬息間付諸東流。
作為一個長輩,作為一個被他誠意請來幫忙的成年人,王展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提醒他,乃至于拉住他。
“王叔,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胡亂來的人,我還曉得輕重緩急,只要不太過分,能忍的我都會忍。置于風險,似乎沒有做什么是完全沒有風險的。有些時候,該冒險的時候就得膽子大一把。一個莽撞的人干不了大事,可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一樣干不了大事。”胡銘晨接受王展的提醒叮囑,可是,內心里他還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執著的地方。
胡銘晨后面的話并沒有針對王展的意思,但是,那個話還是讓王展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在鳳凰山拿地的時候,他就是膽子小了,不敢豁出去,不敢賭一把,從而才會造成他現在與胡銘晨的差距。
想想當初胡銘晨做小卡片生意的時候,本錢才幾十塊。但是如今呢,隨便一個超市就可以砸下去百萬。更何況,他實際擁有的資本,遠不止這些,起碼也是千萬以上,不但對他實現了反超,而且那個差距,瞬間就拉開,讓他望塵莫及。
王展低著頭暗想,或許這就是自己干不了大事的原因吧。人家明明已經指明了康莊大道,而且帶頭大步向前走了,可自己還瞻前顧后。結果就是人家吃香喝辣,自己只得到些殘湯剩水。
“王叔,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或者讓那些人給煩透了”察覺到王展的異樣,胡銘晨趕緊問道,“要不要過年的時候休息幾天讓那個陳華士頂一下。”
“不,不是的,就是想點事情走神了而已。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去過年啊馬上就年三十了喲。”王展趕緊回過神來,岔開話題問道。
“除夕那天回去吧,反正我現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還不如在市里多呆一兩天。除夕那天早上我三叔會開車上來接我。”胡銘晨道。
“哦,那你能早點回去就回去,反正過年嘛。這上面你不要過于擔心,我會盯著的,要是有什么情況,我會給你和胡總打電話。”
“那就麻煩王叔了,你就多幫著擔待一下。”
年三十的上午,胡建強的確開著皮卡車來接胡銘晨。
上回他們回去,胡銘晨就已經準備了不少年貨讓他們帶回去,這次,胡銘晨又搞了差不多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