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可以忽聚忽散,自由自在的飄蕩在天空,而人只能躺在下面羨慕,人不能像白云那般灑脫,也做不到像飛過的鳥兒那般自在。
那晚上的混戰過去這么多天了,當時胡銘晨其實真的不怕,或者說那時候他壓根來不及怕,但是事后想起,胡銘晨還是心有余悸。
更沒想到的是,胡銘晨第一次殺了人。當得知那個被胡銘晨在背后捅了一刀的熊死了,胡銘晨足足愣了兩分鐘。
就像胡銘晨說的,他并不是存心要殺死熊,他當時只是出于無奈的自保。在那個時候,對別人的仁慈和留情,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兩天時間,胡銘晨都有點悶悶不樂,不管熊是不是罪大惡極,他終歸是死在胡銘晨的手上,一時間,胡銘晨的心里還是有小疙瘩。還是方國平給他做思想工作開導,才讓他完全釋懷。
“你怎么不想想,如果那個被捅了一刀的人是你,躺在殯儀館醒不過來的人是你呢你就告訴我,你愿意當他的那個角色嗎”
“廢話,誰愿意死啊,我當然不愿意啊。”胡銘晨本能的就做了這樣的反應。
“那就是了啊,你不愿意當他的角色,你就得活著,就得對他下手,否則,就是你自己選擇死。”
“你說的這些我其實何嘗不明白,就是覺得自己殺了一個人,心里面總覺得一種講不出來的復雜感覺。”胡銘晨糾結道。
“有什么復雜的,一個男子漢做事情,如此糾結扭捏,那算什么。我告訴你,要是你心里面有過不去的坎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別練什么功啊,就干脆做一個乖乖仔吧,以后有人要欺負你或者怎么樣,就自己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任憑人家施威就可以。否則你練功,讓自己強大,目的就是為了反抗的啊,既然反抗了自己難受,那干嘛還要反抗,多此一舉嘛。”方國平一套一套的說道。
“我憑什么不反抗,我又不是孬種。”
“可是你現在的表現,說真的,就和孬種差不多,婦人之仁,歷史上婦人之仁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你還口口聲聲說要干大事,就你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干個屁的大事啊,要么做個乖乖仔,要么到廟里面當和尚最好。”好好說效果不行,方國平用的就是激將法。
果然有用,方國平的一番話讓胡銘晨舒暢了不少。
“我告訴你,你這還是打架而已,如果是當兵,在戰場上,那時候誰去管對面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只曉得那就是敵人,見到就開槍,二話沒講。我殺過不少人,那些人我都不曉得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家里人是什么感受,我唯一曉得一點,我不能死,我要不死就只有殺掉對方,沒那么多大道理,更沒那么多心理負擔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