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樹下的這兩個人就是小胡子燒烤店的老板孔哥和他的員工小四。
此時孔哥的嘴巴里銜著一支煙,小四則是從梧桐樹上扒下一塊樹皮來捏成細小的碎塊。
孔哥一轉頭,見是胡銘晨,他急忙將嘴巴上的煙夾下來:“咦,怎么是你啊?”
“呵呵,可不就是我嘛,孔哥,你們這是......”胡銘晨笑著道。
“我們就是在這歇一會兒,你呢,放學了?”孔哥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歇一會兒?胡銘晨怎么看也不像,這個孔哥還是神態如常,但是那個小四,內心的憂郁就簡直是寫在臉上。而且,胡銘晨剛才側面看見,孔哥抽煙時的神情,也仿佛不是那么的自然灑脫。
胡銘晨腦子一轉,再看看這市醫院的就診大樓,他就想到了那晚上他們提到一個叫澤平的人,當時孔哥拿給黃總的那五千塊,據說就是要給澤平看病的錢。
“孔哥,你們是不是有親戚在這醫院里面看病啊?”胡銘晨關心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那個小四疑惑的盯著胡銘晨問道。
“我聽你說的啊,你上回不是提到一個叫澤平的需要看病嗎?見你們蹲在這里,我就猜一下。”胡銘晨道。
“是這么回事,我兒子澤平得了胸膜炎,在市醫院里面治療......我們這是從里面出來透透氣。”孔哥瞪了小四一眼后,對胡銘晨道。
“哇,胸膜炎,那挺嚴重的啊。”
其實胡銘晨具體也不知道胸膜炎是一種什么病,他只聽到和胸口有關,就覺得是大病。
“當然嚴重,要從胸口里面往外抽水呢。”小四并沒有因為剛剛被孔哥瞪了一眼,就閉上嘴巴不言不語。
“哦,那確實是很麻煩,這樣,遇到了,你們就帶我一下,我去看看他。”胡銘晨點點頭道。
“不用了,不用了,他睡著了,有他媽媽在旁邊的。一個小娃娃,看什么啊,謝謝你的好心了。”孔哥婉拒道。
胡銘晨與他們也不是什么深交,只不過是覺得這個老板處事還可以。既然對方不愿意自己去看望,那胡銘晨也不再堅持,反正自己的心意表達了,人家接不接受,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對了,孔哥,你們的燒烤店現在怎么樣了?生意還行的吧?”胡銘晨轉移話題問道。
雖然上次他說燒烤店開不下去了,不過胡銘晨并不覺得那是多大的事,應該不至于到關店的程度。而且,一個點要結,也不是輕輕松松就結了的,起碼要找個合適的下家,然后收取一些轉讓費。
“還有什么生意啊,燒烤店已經關了,而且,上回那個姓黃的還不允許我們轉讓,橫加阻撓,想完全結業還不給,照我說,就不該忍讓,直接把那混蛋廢了得了。”小氣火氣很大的說道。
“居然這樣,也太過分了,結束都還不給結束啊。”胡銘晨感到有些詫異。
“你的這個脾氣得給我忍著,廢,廢,你怎么廢?你廢了他,你不得搭進去?到時候我還得替你艸心。”孔哥批評的喝止小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