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還沒回答是自己報的警,那個毛三就一咕嚕爬到那個領頭的警察面前:“鄒哥,你們來得正好,這兩個人,不但在這里訛錢,我們只是主持一下公道,就被他們拳打腳踢,一定要嚴懲,嚴懲他們,太可惡了。”
被稱作鄒哥的警察瞪了一眼毛三,又厭惡的看了看他身后鼻青臉腫的那兩人,并不直接應他們的話。
“剛才是誰報警,報警人是誰?”鄒警官看了看胡銘晨他們問道。
這是一個程序,出警的警察,首先要找到報警人,然后再了解情況,從而決定該如何處置,從邏輯上說,也應該要優先保障報警人的權益,因為正是因為權益受損這才求助警察,否則,通常是不報警的。
“鄒哥,是這小子報的警,不過他們是訛人先告狀,你看看,他們把我這里搞得......嘖嘖嘖,這生意好怎么做啊,亂七八糟的,那小茶幾幾乎是散架了。鄒哥,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上回是毛三搶了先,這回是李春芝搶了先。
毛三和李春芝這么做,除了要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之外,他們也等于是在示威,意思就是告訴胡銘晨,他們和警察有關系,警察不會幫你的,懂事的話,就乖乖俯首算了,免得自己更難看。
鄒警官狠狠的挖了李春芝一眼:“是你報的警嗎,不是的話就站一邊去。”
鄒警官不管實際是什么樣的人,也不管是心里怎么想,但是他至少表面上要做出一個公正的樣子。因此毛三和李春芝的套近乎,鄒警官很不感冒,甚至嫌棄他們沒有眼力勁。
被鄒哥不待見,李春芝只能幽怨的退到旁邊。
“是我報的警,不過......我還是再報一次吧,我覺得你不適合處理今天的糾紛。”胡銘晨上前一小步,站到鄒警官的面前道。
“我不適合?我沒聽錯吧,我就是指揮中心派來的,你還打算怎么報啊?”鄒警官稍微詫異道。
“因為你要回避啊,他們兩放都是相關當事人,而你與他們相熟,那你自然就該回避,因為你不能做到公正公平。”胡銘晨道。
“你是說我會偏袒他們唄,對吧?”鄒警官嘴角笑了笑問道。
“不諱言,就是這意思,你應該就是會偏袒他們。”胡銘晨也毫不回避,徑直回答道。
“呵呵,是你報的警,可是你卻反過來質疑我的資格,你是小娃娃,我不和你計較,我和你家大人說。”鄒警官輕蔑的沖胡銘晨笑了笑,然后看向胡建強,“你們報警有什么問題?”
“這老板娘多收我們的錢不退,而且要叫社會上的人來威脅我們。”胡建強沒有胡銘晨那么多心思,于是就直接反應問題。
“哦,是這么回事,可是......我怎么看到傷的是他們呢?這又是怎么回事?”鄒警官偏著頭左右看看道。
“那是他們圍攻我們,我們反擊造成的。”胡建強道。
“正當防衛所致。”胡銘晨補充了一個法律專有名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