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與王慧雪在花鳥市場買好了魚竿,魚簍,魚餌,甚至還買了兩張小折疊椅,之后又在旁邊的小商店買了些零食和飲料。準備一切,再由方國平開車將他們送到瓊上水庫釣魚。
瓊上水庫就在城邊上,這里是涼城的備用水源地,水質很好,不過現在管理松散,還允許釣魚,再過兩年,這個水庫就會被完全圈起來,禁止釣魚和任何娛樂。
現在雖然已經入冬,但是瓊上水庫周圍的山上依然是茂密青綠,只有路邊的小草看起來枯黃。
為了這片備用水源,水庫兩邊的山上種滿了杉樹,就算是在冬季,也是滿眼蒼翠,十分靜謐。
胡銘晨聽說釣魚要打什么窩子,他對此并不會,干脆就找了一個水不太深的水灣,兩人在草地上按上椅子,給魚鉤上捏上魚餌,甩出魚鉤魚線,架起魚竿就等著魚兒上鉤。
“銘晨哥,這魚兒怎么還不上鉤啊?”魚餌才扔進水里幾十秒,王慧雪就迫不及待問道。
“你這才多久啊,耐住性子吧你,哪有這么快?”
被胡銘晨說了,王慧雪閉上嘴盯著水面上的魚漂,可是剛過了一分鐘,她又忍不住了。
“這魚冬天會不會不吃東西啊,怎么魚漂一動不動呢?”
“慧雪,你聽過蛇冬眠,難道你也聽過魚冬眠嗎?你耐點性子等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胡銘晨感到很無語道。
“咱們又不吃熱豆腐,我就搞不懂了,想吃魚的話,去菜市場買就是了嘛,干嘛要這么費勁來自己釣呢,我們買這些工具的錢,都夠買很多很多魚了,喜歡釣魚的人就是傻。”王慧雪癟了癟嘴道。
胡銘晨真是有點被王慧雪給打敗了,這算什么邏輯啊。不過還別說,在很多女人的眼里,估計就是這樣看問題的。
“慧雪啊,釣魚,重要的并不是要吃魚,實際上,他真正的意義在這個過程。或許我們今天一條魚都釣不到,可這也是有意義的啊,釣魚人的喜悅,就是拉魚竿的那一瞬間。”
“要是一條魚都釣不到,我就不曉得那意義是在哪里,如果就為了坐著的話,這里那么冷,還不如坐在家里烤火舒服呢。”王慧雪對胡銘晨的論調不屑一顧道。
“你......和你說不清楚,你曉得獨釣寒江雪那首詩的吧,漁翁干嘛要去寒江獨釣?”
“那是因為他沒得東西吃,不得不出門釣魚,說明古時候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很不好。”王慧雪偏著腦袋,瞪著眼睛道。
胡銘晨腦門上的那個汗啊,這丫頭還真的是古靈精怪。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們在這嘰里呱啦的,魚兒都被嚇跑了,我們能釣得上魚才怪。我們兩個現在保持安靜好不,釣魚嘛,就是要安安靜靜的,等你釣到一條魚的時候,你就明白那種感受了。”胡銘晨不打算就這個問題與王慧雪繼續聊下去。
“那要是魚一直不上鉤,我們就一直這樣坐著傻等嗎?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被凍僵在這里?”胡銘晨停,可王慧雪未必就樂意停。
要她就這么木呆呆的坐著,王慧雪真是很難辦得到,況且這水邊濕氣重,風吹來還感到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