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胡建軍可不是胡亂說的,他這是迎合胡建強,而且,來開會之前,他們對過詞。
“胡建軍,你也太黑了,還加五成,包谷什么時候加過價啊?”四組的代表王義道。
“王義,以前是沒有,但是以后就保不齊了啊,大家都不種包谷,我家種了,那自然就要水漲船高,我不加價怎么行,這東西嘛,那都是越少越值錢,越多越不值錢。大家都不種,數量就少之又少,加五成還是低的了,我就算翻一倍,也一樣賣得出去。除非你們不喂豬過年,哎呀,這要是過年的時候不能殺個年豬,面子上......嘖嘖嘖,過不去喲。”胡建軍說著風涼話道。
“你家以前也窮得年豬殺不起,還不是過了。”吳老六揶揄道。
“吳老六,你啥意思,今天就一直針對我。”被觸摸到痛楚,胡建強又忍不住了。
現在胡建軍家是好過,可是胡銘晨重生前,在黃泥村,真的是屬于最窮的那群人之一,他家有幾年別說殺年豬,就是胡銘晨他們學費都還得去借。
現在胡建軍家是有錢了,可是過去的潦倒,他還是很介意人家提起。而一般人,也不會當著胡建軍的面說那些,人家如今有錢了嘛,說那些就得罪人,誰也不曉得哪天會找他幫忙呢。
吳老六就沒這些顧忌,本身就不對付,他還想那么多干什么,有說就說。
“怎么了?我哪里說錯?再說了,這也是你提到我才說的啊。怎么,有了今天就忘了過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曉得幾年后會怎么樣,有些話,也別說得太沖了。”吳老六理直氣壯道。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針尖對麥芒啊,爭什么爭,吵什么吵,河東也好,河西也罷,過去的就過去,日子過的是明天,又不是過去。我們來開會是談正事的,而且談的還是關系到全村所有人的事情。”胡建強不得已,又只能跳出來撮合。
就算有吳老六這一攪和,可是胡建軍剛才的話,還是進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
包谷要漲價,這五個字想擺脫都擺脫不了。這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胡建軍一點,大家都明白。
就憑這一點,有些人想種柑橘的就會被澆了一盆冷水。別到時候自家的柑橘一直跌,要買的包谷卻反過來一直漲,那就虧大發了。
胡建軍不虧是能賺到錢的生意人,這頭腦,就是比一般人轉得快。
“胡建軍,我跟你,這么算的話,我還是也種包谷保險些,平時種包谷不緊俏,到那時候,或許就緊俏了呢。”譚啟龍拍拍胡建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