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呵呵,體制內的人的確最講究面子,可是,同時也最不講究面子。都說商人勢力,其實,他們那些人更勢力,如果風頭不對,面子是可以毫不猶豫放下的。”金付寬自嘲的笑道。
金付寬說別人,何嘗不也是在包括他自己。當時蔣永通來找他,可是被他奉為上賓的,他也想走蔣兆麟的關系,也希望更上一層樓。
可是后來勢頭不對,尤其是傳出了蔣兆麟可能會調走的傳聞之后,蔣永通找他,金付寬卻避而不見了。
趨利避害的本事如果沒有,金付寬也不能走到現在的位置。
就在金付寬和劉秘書談論此事的時候,蔣永通也在另一邊大發雷霆。
“我擦,廢物,都特么的一群廢物,居然連這么點基本的消息都搞不清楚,干什么吃的。”蔣永通將一個茶杯砸在馮旭的面前,大發雷霆咆哮道。
馮旭靜靜的站著,他沒有被蔣永通的行為嚇倒,也沒有戰戰兢兢。因為這個事具體不是他處理的,所以他并沒有主要責任。說起來,這是蔣永通自己的事情,將那塊地搞過來,是蔣永通自己走關系的結果。
如果要罵,那蔣永通就應該罵給他辦這事的人以及他自己。
“蔣先生,事先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把土地做了抵押。因為觀音山區在征用的時候,共富利公司的人根本就不出面,不簽字也不提供手續,更沒有收錢,所以......我們并不清楚有這樣的內情環節。”馮旭平靜的道。
“不知道,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嗎?現在我們丟人丟大了,你知道嗎?我丟人了。”蔣永通也不管是不是馮旭的責任,反正現在就他在場,自然就成了蔣永通發泄的對象。
蔣永通這回的確是丟人了,因為那些土地已經抵押給了銀行,那么就算土地到了手里,蔣永通也只有原路吐回來,除非他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侵吞銀行的資產財富。
別忘了,閔玟掌管的銀行并不是民營的,如果蔣永通真的這么干,就是他老子蔣兆麟也難以兜得住。
更何況,鎮南市方面也不會允許這么干,那棵不是幾塊錢的事情,是牽扯到幾個億的事情,誰要是那么膽子大,后面絕對要背鍋。況且,這件事已經被抖出來,公開于天下,就算是想壓,那也是壓不住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蔣永通注定做這么多的事情,得到的只會是一場空。
以前蔣永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總是無往而不利的,而自從和興盛公司杠上之后,他則是做啥啥不順,以為通過貸款能壓住人家,狠賺一筆,結果,閔玟那娘們竟然反水了,反水了還不算,還自作主張接受了抵押。
閔玟現在已經不在涼城當行長了,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蔣永通自然不會給她好過,閔玟被一個胡亂弄出來的由頭就打發去了一個清水衙門。
這還是她想辦法找蔣永通求情的結果,蔣永通之所以沒有一棍子將她打死,不是憐憫她,也不是得了她多大的好處,而是要慢慢折磨她,他已經決定,再過段時間,就將閔玟完全整下去,再下一步就將她弄進去吃幾年白米飯。
哪曉得,自己還沒下狠手,閔玟那娘們所做的事情就給了他狠狠的一擊。
“沒辦法,當初閔玟也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情況,所以大家都不曉得。”
“那惡婆娘,老子讓她多活一段時間看來真的是錯誤了,當時就應該一下子讓她下地獄。等緩過這段時間,看我怎么收拾她,居然敢瞞著這么大的事情害我。”一提起閔玟,蔣永通就咬牙切齒。
“蔣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就這么把土地退回去嗎?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這家公司了?”馮旭試探著問答。
“便宜他們?哼,想得美,老子就算退回來,也要再整回來,他們以為這么兩下子就讓我服輸,做他娘的春秋大夢。”蔣永通點上一支雪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