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是,有些資料是牽扯到蔣永通,很多人也知道馮旭就是在替蔣永通辦事,可是單憑這樣是拿蔣永通沒辦法的。缺少了關鍵人物,何況,蔣永通也可以全然否認,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馮旭的頭上。此外,蔣永通的身后還站著一些大神,想要就此弄垮他,基本上是無望了。”羅浩才給胡銘晨分析道。
“那......你背后的大領導又是個什么意思呢?”胡銘晨試探著問道。
在胡銘晨看來,蔣永通的背后站在大神,可羅浩才背后那位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如果下定決心死命要干,有些不成立的關系也能變得成立。
“呵呵,領導能有什么意思啊,沒意思,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了唄,反正他也沒指望因此將蔣永通完全整垮,讓他身陷囹圄。”羅浩才苦笑道,“像他們那個層級的人,更看重的是借力打力,而不會是你死我活的廝殺,那只會使得互相之間兩敗俱傷。”
胡銘晨一下子有些沒有明白,但是他一細想,立馬就有所領悟。
搞了半天,自己這些人都是人家的一個棋子而已,別人老神在在的處在幕后提提木偶線,他們前臺的人就盡情的表演。
從一開始,朗州省新來的大佬就沒打算真的要整死蔣永通,他只是想借用這件事來敲打那些蔣兆麟留下來的人馬。
就像羅浩才所說,到了他們的那個層級,所謂你死我活的廝殺實際上是最愚蠢的舉動。
要是這位新大佬真的一巴掌將蔣永通給拍死了,那他不但不會有所得,反過來,還會給自己樹立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蔣兆麟留下來的人馬不僅不會倒向他,反悔會更加的與他對干,那就畫蛇添足,得不償失了。
反過來,馮旭的死,對于那位新大佬來說,一樣可以起到相似的作用,蔣永通是沒事,但是他的代理人都被逼死了,那其他人就要掂量掂量了。
這種威懾效果,其實也蠻好的,起碼他不繼續追究下去,對那些人既是人情,同時也是一把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別逼我,做事講規矩點,曉得誰才是一把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否則哪天我要是翻臉,那死的就不會只是一個代理人那么簡單。
想通這些環節之后,胡銘晨雖然依舊憤憤不平,可是心里面相應的也釋然了不少。
“領導既然都不在乎,不追究,那我又能怎么樣,只有偃旗息鼓了。”胡銘晨略微不甘心的道。
“呵呵,你能如此想就最好,小晨,我告訴你,冤冤相報何時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有利益。千萬不要太較真,否則,說不好自己什么時候就會因此而吃虧。”羅浩才對胡銘晨教導和開導道。
胡銘晨真的就偃旗息鼓了嗎?他真的就能做到坦然的放下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承認形勢比人強,該退一步的就要退一步,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將一些揮不去的仇恨清空,消散。
要知道,蔣永通他們不僅僅想奪胡銘晨的財,甚至一度差點讓他們丟了命。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如果這么大的過節,胡銘晨說放下就放下,那他也太不是胡銘晨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一樣不可無。
“羅叔叔,你說得對,可是......那我們之間豈不是也只剩下利益?”胡銘晨說出這個話來,就有點點不成熟的意氣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