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平時就不怎么喝酒,除非特殊情況整一點,現在這酒雖然度數不算高,可是三大半碗下去,也就差不多半斤了,酒勁一上來,胡銘晨的腦袋就覺得有點暈。
往四周一看,胡銘晨見到自己這邊來的人都被女方家的親戚招待著,觥籌交錯,就連胡建軍此時也顧不上胡銘晨,正被周玉仙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表哥拉著侃天侃地,時不時就碰上一小杯。
“喂,你看什么呢你,來,喝啊,我爺爺說了,要招呼好你,來,我給你倒酒。”旁邊的小男孩拍了拍胡銘晨道。
“先別倒酒,你爺爺?你先告訴我你爺爺是誰啊?”胡銘晨將自己的酒碗推來了少許道。
“哈哈,你連我爺爺都不知道啊,我爺爺就是你三嬸的爸爸,所以,我們兩個算是兄弟啊。”
“那你叫什么名字?”胡銘晨暫時不想喝酒,就干脆扯開話題閑聊。
“我叫周畢春,你又叫什么?”周畢春將酒桶放在腳邊,看著胡銘晨道。
是的,沒有說錯,是酒桶,而不是酒瓶子。因為是散裝酒,所以沒有酒瓶子,而且農村喝酒,也覺得一瓶酒才一斤,根本不頂事。胡銘晨喝周畢春的這一壺還算小的,只是兩公斤裝的那種塑料酒桶,人家別人用的事五公斤重的呢。
“呵呵,他們叫你來陪我,難道就沒告訴你我是誰啊?沒給你說名字?”胡銘晨夾了一塊血豆腐放進嘴里嚼著問道。
“沒有啊,就說你是我嬢嬢的侄兒,也就是我新姑爹的侄兒,哪個曉得你叫什么名字啊,曉得我還問你個毛。快說,我都說我叫周畢春了,你可不能耍賴。”周畢春不虧是小孩子,這孩子心性一下子就展露無遺。
“我耍賴什么啊我耍賴,不可能的事,你先說你曉不曉得我姓啥?”見對方好玩,胡銘晨就逗逗他。
“你都沒說,我怎么會曉得。”
“那我給你幾個答案,你要是猜對了,我就喝酒,猜不對,你喝,敢不敢?”胡銘晨眼珠子一轉道。
“有什么不敢的啊,你說。”幾兩酒下去,這小子也有點“社會人”的感覺了,“哪個怕哪個。”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你猜猜,我姓啥?”胡銘晨隨口胡謅道。
“你當我傻啊,你說了八個字,我怎么好彩,最多只能說三個,那才好猜。”周畢春馬上就抗議道。
胡銘晨心里暗笑得不行,還以為被這家伙發現問題關鍵所在了呢,原來是嫌字數多。
“是啊,你真聰明,你行,那好,我就縮減為三個,趙錢孫,好了,你猜吧。”胡銘晨忍住笑,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恭維道。
被胡銘晨恭維夸獎了,周畢春還有些洋洋自得:“嗯......那我猜你姓趙,是不是,你是不是姓趙。”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這酒得你喝。”說完,胡銘晨就提起酒桶給他的碗里主動倒酒。
周畢春也真是可愛,愿賭服輸,二話不說,端起碗就喝。搞得胡銘晨心里面還有些自我鄙視和不落忍,就這么耍弄一個娃娃,感覺太卑劣了。
“既然我猜了你的,那你也要猜我的,你現在又猜猜我姓什么?我也給你幾個字讓你選,嗯......”周畢春放下碗就要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