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德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了,就不會有任何價值了。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會面臨什么,答案顯而易見。
這些人根本就是與他們江湖上的幫派不一樣,一個個心狠手辣,相比之下,格雷德覺得他們算是仁慈的。就算是他們黑幫火拼,也不會一下子就犧牲這么些人。
“你說了,我就放了你,確保你的安全。”胡銘晨鄭重的做了一個承諾道。
“你覺得你還有......信用嗎?說好了一百萬美金......結果你......一分錢不付就殺上門來......我不信任你......”格雷德咬牙使得他臉上的經絡都顯現出來了,挨了兩槍,真不是那么好忍的,說話都說得不利索。
胡銘晨頓時就感到有些無語,這特碼什么跟什么啊,怎么還變成自己沒信用了呢?
搞清楚,你們是綁匪,你們才是壞人好不。一個混蛋,還職責被施害者的一方不值得信任,這哪里說理去啊。
不過仔細一想,也真的是那么回事。如果單純的就這件事而言,胡銘晨的確是欺騙了對方,確實是不講誠信的。
然而胡銘晨的不講誠信完全是被逼的啊,本身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交易。
“你現在只能選擇相信我,否則,你就沒有再相信的機會了。”胡銘晨嘆了一口氣,一樣的寸步不讓道。
“那你就打死我吧。”格雷德倔強的道。
“你以為我不敢?”胡銘晨惱怒的道,說完胡銘晨又一次扣動扳機。
這一次挨槍子的地方變成了格雷德的大腿。
“啊!”格雷德慘叫連連,地面上已經被他流下來的血給浸濕了好大一灘。
“我沒時間和你浪費,趕緊說。”胡銘晨瞳孔縮了縮道。
“呵呵,你不敢打死我......你就是不敢......”格雷德忍著痛,嘲諷的笑看著胡銘晨道。
“要不,帶著他一起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警察快來了。”戴維看了看表,提議道。
戴維的話像是給胡銘晨說的,又像是給安德魯說的。
胡銘晨就像是沒聽到戴維的話一樣,收起了槍,重新換了一把匕首拿在手里。
胡銘晨將匕首抬起來,抵住格雷德的脖子,這把匕首非常鋒利,剛靠近格雷德的脖子,還沒怎么用力,他的脖子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你既然說我不敢,那我就賭一把,我最后一次問,如果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你的脖子就會被劃開。”胡銘晨冷峻的盯著格雷德,一字一句道。
感受到了利刃的冰冷,格雷德終于怕了,只見他臉色一變,縮了縮脖子,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脖子離那把匕首更遠一些。
“地上的那位,你最好是知道地點,否則,你可能就要與他作伴。”對格雷德說完之后,胡銘晨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小個子道。
“大概地點我知道,知道,我知道的。”那小個子急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