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洋,你還打算要這身衣服?沒必要吧,以后別人不穿了,你還穿嗎?”陳鵬看著郝洋將迷彩帽放進衣柜里面,隨口道。
“好歹也是紀念嘛,扔了可惜。”郝洋道。
“什么紀念啊,說得好聽,搞得好像就你重視這場軍訓似的。實際上,沒衣服穿就說沒衣服穿,說出來不丟人。”喻毅翹著二郎腿躺在自己的床上陰陽怪調道。
“喻毅,你......”被人戲謔,郝洋很像發怒。
“我什么我,難道我說錯了嗎?那你敢不敢說,這身衣服你今后不再穿?敢不敢保證發誓?既要做那啥,就不要立牌坊,做什么圣人。”喻毅對郝洋絲毫不懼道。
再這個寢室里面,喻毅就怕胡銘晨,除了胡銘晨,其他的,他都不怕,甚至還有些瞧不起。當然了,在他的內心里,也未必就瞧得起胡銘晨。
“喻毅,說話別那么刻薄嘛,何必呢,大家都是同學和室友,你這樣打臉,不太好。”田勇軍勸道。
“我哪有,我就是說了句實話,今天校長不是說了嘛,我們要說實話,干實事,我就是依照校長的指示做的啊,能有什么錯?難道我們要陽奉陰違,溜須拍馬,滿口謊言嗎?”喻毅晃動著翹起的右腿道。
“我只是說,你沒必要那么直白,真的是。”田勇軍道。
田勇軍這話雖然是在批評喻毅,可也等于是認可了郝洋留下迷彩服是為了當衣服穿的事實。
其實別說他們,就是胡銘晨,對于這個論點也沒有懷疑。
“我就是留著穿,怎么了?我家就是窮,就是買不起衣服,怎么了?礙著你們什么事?一個個看不慣我,諷刺我,難道這就能凸顯你們的高尚?就能提現你們的層次?”郝洋一下子發火道。
怒吼了一通之后,郝洋砰的把衣柜門猛的一關,拉開房門就大步走出去。
家里條件不好,可是郝洋還是一個自尊心挺強的人,他受不得這種冷嘲熱諷。
“我說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尤其是你喻毅,你覺得家里有點錢就了不起就看不起其他人嗎?那這種事情來尋開心,你不覺得卑鄙和無聊啊?”胡銘晨從陽臺上回到寢室里,板著臉看了一眼喻毅道。
胡銘晨剛才在陽臺上用剃須刀刮胡子,他們的對話胡銘晨都聽在耳朵里,不過為了不影響刮胡子,他沒有第一時間插話,等郝洋摔門而出了,胡銘晨才走進來。
胡銘晨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小伙子了,要是三天不刮,上下嘴唇就是一叢濃密的胡茬子。也不知道這是否與他現在荷爾蒙分泌旺盛有關系。
“我,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會這么過敏,經不起開玩笑。”面對胡銘晨,喻毅訕笑著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