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砍價是一門學問,可以說也是心理學的靈活運用。
當然,絕大多數的生意人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并不妨礙他們實際運用。
除了心理學,生意場上也容易用到博弈論。博弈的是對底線的把握,心里運用是對博弈底線的探尋。
朱老板要是不加價,那么胡銘晨也許還會覺得他的底線就是十六塊,那么也許最終胡銘晨還是會代表郝洋讓步的。
可是就在胡銘晨他們擺出毅然決然要走的姿態后,朱老板在價格上增添了五毛錢,就說明博弈的底線還有空間。
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之后,胡銘晨就更不可能輕易讓步了。
這筆生意雖然不是胡銘晨自己的,可是沒多增添一毛錢,對郝洋來說就是好幾百塊錢,他在生活上就能過得好一點。胡銘晨既然幫忙,那就要幫得用心,就要沒一個小點都替他考慮和維護。
“朱老板,不是我們不讓,我們真不是貪婪貪心之人,你想啊,兩個啥經驗都沒有的初出茅廬小青年做這么點小買賣,容易嗎?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大老板,指甲縫里面漏一點,就夠我們飽餐的了。”胡銘晨苦口婆心道,繼續打往后退縮的悲情牌。
“我算哪門子的大老板,我比你們也好不了多少。”
“呵呵,朱老板,怎么可能,這里的門面費一年就起碼三十幾萬吧,一般人能租得起嗎?何必在這一兩塊錢上和我們計較呢,你就當時做幫你的老鄉一把,做做好事吧。做一件好事也勝造3級浮屠,您今后絕對會大富大貴,成為大老板的。”胡銘晨討好的諂笑道。
“你還真的是.......一張嘴什么都能說,你的確是做生意的料,我也不和你們虛與委蛇了,一口價,十七塊,你們要是覺得可以,那就賣,不可以,就去找別家。”朱老板沖胡銘晨微微搖頭,苦笑道。
“朱老板,你都加到十七塊五了,還在乎那五毛錢嗎?”
“我怎么不在乎,這也是你們兩個,要是換做別人,十六塊,我一毛錢都不會多給。你們不想虧錢,我就能虧錢嗎?你都說了,我這門面的房租一年三十幾萬,我要是不賺點辛苦錢,怎么交房租。看起來我們賺得多,實際上,都是為房東打工。十七塊五,價格不低了,就你們的這身衣服,我要拿的話,新貨也絕對不會超過六十。”朱老板堅決的道。
胡銘晨看了看郝洋,郝洋也看向胡銘晨,并且臉上已經很是意動。
“郝洋,你看......既然這朱老板人那么好,那我們就也讓一步吧,你覺得呢?這個事,還是要你做主。”胡銘晨明明已經認可了這個價格,他偏偏還要假惺惺的問一問郝洋。
早就意動的郝洋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他不怕胡銘晨答應,而是就怕胡銘晨拒絕。
郝洋已經在心底里盤算過,十七塊五出貨的話,賺了三萬塊基本上是沒太大問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