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末,不上課,一大早起來,潘奕倫就先給女生寢室的夏雨芯打了個電話,之后就開始打扮自己。
打扮自己的可不止潘奕倫一個,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精心收拾,換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頭發梳理得油光錚亮,鞋子刷洗得干干凈凈,明明沒什么胡子,偏偏還要用剃須刀刮了一遍又一遍。
最關鍵是,同寢室里面,就只有陳鵬有剃須刀,搞得刮個胡子還要排隊。
六個人中,也就只有胡銘晨和郝洋像個沒事人一樣,平時怎么樣,大咧咧的還是怎么樣。不就是搞個聯誼嘛,何必隆重至此。
看著這幾個發了情,打算在雌性動物面前好好賣弄一番的雄性牲口,胡銘晨搖搖頭,他既能理解,也覺得有些好笑。
“胡銘晨,你笑什么?你不收拾一番嗎?”正在給自己的頭發打發膠的田勇軍一轉頭,恰好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胡銘晨那似有似無的咧嘴一笑,于是就問道。
“我沒笑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嘛。有什么好收拾的啊,咱是為了我們同寢室的友誼,又不是為了追女孩子。”胡銘晨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道。
或許在別人看來,胡銘晨就是裝清高,但是胡銘晨實際的內心想法就是如此的。他真的沒把這聯誼活動太當回事。
說實在的,要是兩個寢室聯誼得好,那么多一個朋友,這不是壞事,可要是接觸得不好,今后還繼不繼續,都是個未知數呢。
“室長,你就裝吧你,咱們是第一次一起搞活動,怎么著也要留個好印象啊。”潘奕倫正在擦拭自己的白色運動鞋,抬起頭看了胡銘晨一眼后道,“咱們可不能失禮,你是室長,照理說,你得帶頭。”
“帶頭干嘛?帶頭收拾打扮呀?呵呵,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就挺好了的啊。說我裝也好,說我灑脫也罷,反正我覺得自在就最好。”胡銘晨舒服的翹著腿,悠哉悠哉的道。
“室長算可以的了,你們不覺得我們寢室少了個人嗎?郝洋那小子,半個小時前就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猜,要么是緊張,要么就是去買襪子去了。昨晚上,我看到他穿的襪子已經陳舊得都洗不出顏色來了。”喻毅無時無刻不會忘記奚落郝洋的機會,不管是當著面還是背著面。
“你就顧好你自己吧,襪子久點怎么了,穿在鞋里面,誰看得見,難道你還有觀察人家襪子的嗜好?別忘了,今天可是他請客,自己節儉,對朋友卻大方,這種品質就值得推崇。”胡銘晨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正在挑選襯衫的喻毅道。
“他又不是自愿請的,是被逼無奈的,有什么的啊。”喻毅嘟噥道。
“那怎么沒見你主動一次呢?真是的。”胡銘晨翻身下床來,“我到樓下去喝點東西,你們收拾,準備好了,要出發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就行。”
胡銘晨實在不愿意繼續看這幾個家伙像娘們一樣弄這弄那的,干脆離開教室,眼不見心不煩。
胡銘晨下了樓,正好在宿舍樓的大門口遇到了郝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