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堃笑得很是開懷,而且是那種高高在上的開懷。
看得出來,他非常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非常享受這種肆無忌憚。
對于楊堃的這種戲弄,胡銘晨內心里非常反感,也很惱怒。
如果只是他胡銘晨一個人,那么他也許還會看在校友的份上,暫且忍讓算了。
可是現在,就因為楊堃的這種惡劣行徑,不但使得胡銘晨的這頓飯吃不下去,并且連同家里面來的人以及聯誼寢室的四個女孩子都受到殃及。
爺爺奶奶他們大老遠從杜格鄉下來到省城鎮南,還要讓他們一起被人戲耍,這口氣,胡銘晨是咽不下去的。
胡銘晨看著得意洋洋的楊堃,然后冷笑了一下:“如果你現在道歉,那么這件事我可以忍下去,就當沒有發生過,算我給你的一個機會。”
“給我一個機會?哈哈,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沒聽錯吧?而且還要我道歉,你在想什么呢,想我給你道歉,簡直白日做夢。你能拿我怎么著?啊,你能拿我怎么著?我聽人說,你很能打,看你這氣呼呼的樣子,是不是想動手打我一頓啊?只不過我得警告你,要是動手打了我,恐怕你就要被開除了。”楊堃就像聽到胡銘晨講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朗聲笑道。
楊堃真的是沒有顧忌,他自認為他家的背景可以罩得住他,所以,不僅胡銘晨,就是在座的這些人,包括有一個當副局長父親的張蘭,他也沒看在眼里。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胡銘晨臉一沉,冷峻的道。
“小晨,你可千萬別亂來,咱不干打架的事情。”江玉彩還以為胡銘晨要動手打人,趕緊上前拉著胡銘晨勸道。
剛才楊堃已經放話了,要是胡明德敢動手打他,學校就會被開除。
而江玉彩覺得自己家就是小地方來的,在這省城根本就斗不過人家,人脈關系更是沒法比,好不容易考了個重點大學,要是因此被開除了,那就太得不償失。
就那么點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沒必要鬧得太大,這就是江玉彩一貫的想法。
“媽,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打他?不值得。”胡銘晨拍了拍江玉彩的手臂安撫道。
“對,對,和這種人慪氣,不值得,大不了這頓飯我們不吃了,去外面吃,幾百塊錢嘛,咱們家還給得起。”江玉彩點著頭道。
以前家里沒錢,幾百塊也是大數目,可是現在,幾百塊對于江玉彩來說,她也不怎么看在眼里了。就她自己的零花錢,也是以萬為單位計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