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洋回頭看著空空如也的草地,再加上朦朦朧朧的昏暗光線,他自己也有些覺得脊背發涼。
盡管郝洋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今天遇到的實在是咄咄怪事,容不得他不浮想聯翩。
“胡......胡銘晨,他們都跑了,我們......也趕緊走吧......”郝洋回過頭來,雙眼發虛,口齒顫抖的看著胡銘晨道。
剛才胡銘晨說那些鬼啊死人那些,竟然將背后圍著他倆的那幾個混子給嚇跑了,這一點,著實出乎胡銘晨的預料。
在胡銘晨想來,既然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膽子不可能就是那么一丁點嘛,就算不敢進樹林,可是也不至于轉身就撤啊。更何況,他們的兄弟生死未卜呢,也不關心關心,未免也太沒有義氣了。
其實這些混社會的,平時嘴巴說的多么仗義,多么夠哥們。可是義氣,真不是誰都有的,在危險和利益的面前,可以說大多數都沒什么義氣可講,這一點,他們與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以及水泊梁山的一百單八將就不是一回事。
胡銘晨沒有馬上回答郝洋的話,他轉過身,向后面看了看。夜幕下,天空中飄著濃重的云霧,一陣涼風吹來,背后的樹林就沙沙作響,彷佛是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呼喊和哭泣似的。
也就是胡銘晨曉得這一切一定與方國平他們有關系,否則他都能被這環境弄得發虛。
“怎么,他們怕,你也怕了嗎?”胡銘晨嘴角牽出一條弧線,淡淡的笑著問道。
“今晚上的事情真的是邪門......難道你不覺得嗎?”郝洋的目光左右瞟了瞟,心悸的道。
“邪門嗎?我一點不覺得,我看今天那些家伙,就不是想對我們怎么樣,就是要嚇唬我們一下而已。要是我們膽小,就被嚇住了,反過來,我們越是撐住膽子,他們的目的就只有落空。”胡銘晨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
胡銘晨說得輕輕松松,可是郝洋并沒有與他有一樣的認為。
“就是這樣?他們,閑的蛋疼嗎......我看不像啊,也許......這個地方真的有些什么神奇之處。”胡銘晨的若無其事,并沒有對郝洋起到多大的釋然和鼓勵作用。
“你妄自還讀了大學,子不語怪力亂神,兩千多年前的古人都曉得,難不成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我們反倒不如嗎?你就放心吧,世界上不會有鬼,如果有,那也是好事。有鬼的話,就相應的有神仙,這個推理,就等于人有轉世輪回,有下輩子。呵呵,真的那樣的話,多好啊。”胡銘晨拍了拍郝洋的肩膀,面帶笑意,熱情洋溢的道。
“你的這個邏輯......不予置評了,反正他們都走了,我們難道還不走嗎?站在這里喝西北風嗎?”郝洋就想現在離開此地,至于胡銘晨的謬論,他駁都不想駁斥。當然,一時間,郝洋似乎也不知道怎么駁斥。
“郝洋,有沒有興趣,我們也進去看看。”胡銘晨抬手指了指樹林的方向提議道。
郝洋就沒想到胡銘晨會陡然提出這個,先是愣怔一下,接著就是搖頭:“不去,不去,現在就想趕緊回宿舍。”
“你就不好奇嗎?我就納悶,你連這點好奇心都沒有?”胡銘晨手臂在郝洋的肩頭按了按道。
“好奇心害死貓,我還是算了。胡銘晨,我勸你也不要去,他們走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郝洋腦袋搖晃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