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鵬城呆了幾天之后,胡銘晨就打道回府,準備回家過年。
從鵬城先飛到鎮南,有過年關,由鎮南往涼城的火車那是每一趟都爆滿,胡銘晨不可能去汗流浹背的擠火車,好在他提前打了電話,胡建強安排了人開車到鎮南機場接他。由于方國平他們都被胡銘晨放假打發回家了,這次來接胡銘晨的司機是公司的小車司機,名叫段金鵬。
從鎮南到涼城的高速已經通車,由鎮南開車到涼城倒也用不了幾個小時。
然而,胡銘晨這個寒假出門,似乎注定了并不是一帆風順,車從鎮南開出的頭一個小時還算好,但是等車過了關堡之后,就被堵住了。
“胡少,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是出了什么狀況。”段金鵬看著前面堵得望不到盡頭的車流,向胡銘晨請示道。
胡銘晨透過車窗,看著告訴邊上那山尖上的一片白色,憂心道:“恐怕是出了車禍,要不然就是路封了,你去看看吧。”
通常高速路大堵車,那都會和車禍有關。而今年的冬天顯得異常冷,關堡這一段因為海拔并不算高,往年不怎么下雪的,竟然也有點銀裝素裹的味道,路兩邊的山頂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過年前高速路的車流量本身就大,要是天氣再不好的話,出車禍的概率就更高了。
對于胡銘晨的憂心,段金鵬也是有點點感覺的,他今早來的時候,涼城那邊就在飄雪。不過在他想來,高速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封閉,畢竟還有很多人等著回家過年呢。
段金鵬拉開車門,一股涼風就颼颼的灌進車內。段金鵬趕緊關上車門,緊了緊外套就朝前面走去。
胡銘晨坐在車里面,將空調的暖風口調了一下,盡可能的讓暖風不要對著自己吹,那樣皮膚會很干燥。
段金鵬離開幾分鐘之后,車輛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就漸漸出現了一些小白點,胡銘晨抬頭往天空看去,就看到一片片晶瑩的雪花搖搖擺擺的從云端下飄落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段金鵬才吹著手掌回到車內:“胡少,麻煩了,封路了,一輛大貨車側翻在路上,這還不算,大貨車側翻的地方就是關家山特大橋,敲面已經開始結冰,怕是我們要被困在這里了。”
在山區行車,到了冬天最怕的就是大橋,因為大橋一般就是修在峽谷山間,而這個地方恰恰風比較大,只要氣溫低一些,再加上有點水汽的話,橋面就容易被冷風吹的結冰。一個不小心,就會在橫風和路滑的雙重作用下翻車。
“難道前面沒有高速交警在處理嗎?”胡銘晨問道。
“有是有,可是也沒有辦法,那輛大貨車沒有吊車的話,完全無用。我們這邊的路是堵死了的,大吊車根本過不來,你看,后面又冒出了上百輛車,應急車道都被占了。而那邊要來吊車的話,就只有從路特縣過來,可是據說那邊已經飄大雪了,路上根本不能行車。”段金鵬道。
“那我們就等吧,相信有關部門會抓緊處理的。”看到前后都望不到盡頭的堵車長龍,胡銘晨嘆了口氣道。
“胡少,那要不你到后面躺著休息一下吧,車上有毯子的,反正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胡銘晨一想也是,再加上他這幾天一直在處理業務和趕路,感覺也確實有些疲累,所以就竄到后排,拉過那一床絨毛毯子蓋在身上就躺著休息,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