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車門雖然可以打開,可是母親江玉彩是坐在前面,又是在最下面,想要救出來并不容易。何況胡銘勇還在上面擋著的呢,他的腳明顯被卡住了,從車前方撞得稀巴爛就可見一斑。
“小晨,怎么樣,你媽怎么樣?”就在胡銘晨想辦法,要怎么樣才能把江玉彩救出來時,得到消息的胡建軍從清水河那邊趕過來了。
“爸爸,情況不太好,這樣,你馬上去河邊煤礦一趟,我記得他們有一臺吊車,趕緊去把那臺吊車弄過來,必須得把車拖出來才行。”看到胡建軍,胡銘晨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關鍵時沒有破拆工具,要是有破拆工具的話,倒是也沒那么麻煩。關鍵是不知道江玉彩傷得如何,如果采用粗暴的方式,那么他傷上加傷,那就麻煩了。所以現在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把整輛車給從溝里面扯出來,那樣的話,不管是胡銘勇還是江玉彩就相對容易救出來。
胡建軍也擔心妻子的狀況,可是聽了胡銘晨的話,他沒怎么多問就趕緊爬上公路,開著他的車就向河邊煤礦而去。
正月十五出了這么大的車禍,鄉里面的值班領導和其他工作人員也抓緊趕來處理,一方面救治傷員,另一方面就調查事故的成因,只有找到原因才能判定責任。
就在胡建軍去河邊煤礦找吊車的時候,有人拿來了一根鐵棍,想要借助這跟鐵棍將前車門打開,可是,車門已經完全變形,任憑大家怎么撬,都打不開門。
胡銘晨自己也參與了幾下,可是不管怎么施力,結果皆沒有什么效果。
“小晨,這樣不是辦法,得先辦法將車吊上來才行。”鎮里面值班的李副鎮長站在胡銘晨的邊上道。
“李鎮長,我已經叫我爸爸去河邊煤礦了,他們那里有一臺吊車......”胡銘晨關心的盯著車里面昏迷的江玉彩道。
此時衛生院的醫生已經下來,從前面破損的擋風玻璃處給江玉彩做了一個粗淺的整治,現在他們正在給她掛吊針,防止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
“我已經給縣消防隊和交警大隊打了電話,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不過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李副鎮長道。
李副鎮長是從房而鎮那邊調過來的,到杜格鎮工作半年多了,前幾天還到家里面來過,所以他與胡銘晨是認識的。
自從鎮里面出了個宋喬山之后,鎮里面的領導對胡銘晨家是特別的重視,基本上他們最喜歡去黃泥村檢查工作,而到了黃泥村,胡銘晨家似乎就會變成不得不去的人家。這當然不是因為胡建強是村主任的緣故,胡建強這個村主任僅僅是他們接觸胡家的一個媒介與正當理由罷了。
杜格鎮誰都知道胡銘晨家最有錢,這還不算,他家在市里面有很深的關系,這才是這些鎮領導更看重的。要是胡家愿意支持,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高升到縣里去,反之,則是在鎮里面也不好過。宋喬山就是最直接的例子,人家已經是攀云縣的書記了呢,再下一步就是市領導了。
鎮里面的那些人還以為宋喬山的高升是胡銘晨家推薦和扶持的結果,其實全然不是這樣,胡銘晨雖然在張偉東的面前幫著說過好話,可是,宋喬山本身也是有能力有背景的。單憑胡銘晨家,那是沒這么大能量的,只不過,其他人不是那么了解罷了。
李副鎮長到了之后,看到衛生院的工作人員還在救治上面那些人,他頓時就皺眉頭,頓時就下令,讓那些醫護人員下來,先重點救治江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