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胡銘晨在第三教學樓上完了市場營銷學的課,肚子有點餓,打算去食堂先吃點東西。
他從第三教學樓下來,剛走到化學實驗樓后面的小路,與他一起演過話劇的外語系的哪個康堯就從旁邊的林子里鉆了出來,攔住了胡銘晨的去路。
“啥意思?崔志叫你來給他報仇?”看到康堯,胡銘晨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那幾天的排練,胡銘晨知道,康堯與崔志的關系很好,可以說,他就是崔志的鐵桿跟班,有點像是郝洋與胡銘晨的關系。
就因為如此,康堯這倏然間冒出來,蹊蹺之下,胡銘晨才會覺得他的出現是帶著某種不懷好意的目的。
“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來報仇的,就是給你送一封信而已。”聽到胡銘晨的語氣不善,康堯急忙擺動著雙手道。
康堯不得不如此,他本來就不是來替人報仇的嘛。況且,崔志都打不過他,在臺上,幾個回合就背揍的不成樣子,他一個人來報仇,那不是犯賤找虐是干什么。
因此,還是趕緊澄清了的好,免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
“帶一封信?什么信?”聽說他家伙就是個“郵差”,胡銘晨就疑惑起來。
康堯慢慢的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然后緩慢的靠進胡銘晨,似乎怕動作幅度大了會引起胡銘晨的不快和反應。
等到了胡銘晨跟前一步之遙的時候,康堯停下了腳步,唰的一下子將信封遞給了胡銘晨后,轉身就跑。
這家伙,打架不行,可是逃跑能力倒是不錯,一溜煙,就到了七八米開外。
拿著信封,看著逃開去的康堯,胡銘晨有些迷糊,咋滴了?我這么可怕嗎?咱是四好青年好不,至于像是老鼠遇到貓那樣的反應嗎?
等康堯消失在拐角,胡銘晨才拿起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信紙來。
這封信非常簡短,并不冗長,就幾句話。
信是崔志讓康堯送來的,目的就是約胡銘晨明天傍晚五點在清溪河上游南岸的樹林見面。
為了確保胡銘晨能去,崔志還用上了激將法。說如果胡銘晨不敢去,那么就是孬種慫貨,事后,他會將這種情況告訴給王慧雪。
崔志告不告訴給王慧雪,胡銘晨壓根不在意。他們認識那么久了,在標山上面被搶劫的時候,胡銘晨還以一敵三過,所以他是什么人,王慧雪是清楚和了解的。
不過胡銘晨介意別人說他是孬種和慫貨。
這么些年來,胡銘晨還從來沒有在什么事情上孬和慫過呢。
胡銘晨將信紙塞回到信封里,然后揣進褲兜,繼續往食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