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胡銘晨的聲音和語調很溫和,并沒有顯得多么兇神惡煞,可是,那“今天暈血”四個字,就使得這位還想嚇阻的助理腳肚子打顫。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不能那樣做。”
只是,胡銘晨話已經說出口了,哪里還輪到他愿意與否呢。
龐樸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像拖拽一只死狗似的,將那助理拖進了一個房間。
沒一會兒,就算是隔著房間門,胡銘晨和李明輝也能聽到助理的凄慘叫聲。
這種大別墅的隔音效果算是很好的了,可就這樣都能聽得見,足矣說明助理先生接受的思想教育比較深刻。
“姓胡了,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到底想怎么樣?”李明輝猙獰的瞪著胡銘晨怒吼道。
“我過分?輝少,比起你教唆殺人來說,我這算得了什么。在HK教唆殺人是什么罪名會怎么判處,我不知道,但是在內地,我就知道,在內地,教唆殺人實際上與故意殺人是一個罪,嚴重的話,死刑。當然,我還好好的,所以,就當是殺人未遂吧,可那也要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哦。哎呀,一想到這些豪宅,名車,美女就要與你無關,想見你,得去大漠深處的高墻監獄里,我的心......還真的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呢。對了,有些人進去,就再也出不來,因為里面什么變態的人都有。還有,新聞媒體對于你的這么一個罪名,我敢保證絕對十分感興趣,到時候,你家會更加出名。十年,十年以后你再出來,這世界會是什么樣呢?是家產與你無關了呢,還是破產了呢,好像還真的是說不清楚......”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求你別再說了......”
胡銘晨越往下說,李明輝額頭上的汗珠子就越多,到最后,承受不了壓力的他,干脆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
李明輝從小是嬌生慣養的,從來沒受過那種苦,李明輝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吃牢飯。
然而,現在他就得面對這個問題了,鄭秋那混蛋作為關鍵人物已經反水,關鍵是,自己目前處的地方是內地不是HK。
受害者是內地人,主謀者和參與者又是再內地被抓,那么自然就只能接受內地的法庭審判。如果這樣的話,胡銘晨所說的那些境況,還真的是有可能會發生。
有一點李明輝其實不知道,就算他人不在內地,只要被抓到,也有可能會被選擇引渡。
此時李明輝是真的怕了,是真的恐懼了。
絕對不能走到那一步,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絕對不能走到那一步,不能真的被關起來,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死掉。
“怎么,只許你干,還不許我說了嗎?”
“我對不起你,我錯了,對不起,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吧。”李明輝雙手向胡銘晨合攏了作揖懇求道。
李明輝深知,現在就只有胡銘晨能救他,只要胡銘晨不追究,那么這件事就可以平穩度過。
然而反過來,只要胡銘晨揪住不放,將他和鄭秋以及鄭秋寫的那些東西交給警方,那他就只能慘兮兮。
還有一點挺嚴重,那就是無論是調查還是審判,都會在朗州。而自從蔣永通家離開朗州之后,在那邊的影響力已經很小了,疏通關系都不好下手。
與之對比的是,面前的這個人,在朗州影響力十分的大,到時候,他想要獲得輕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