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救援是好事,可也不能因為自己干了點救援的事,就肆意拿大,這不應該。”
“還是那句話,給記者同志道個歉吧,道個歉就得了。”
果然,旁人更加的站在施菲菲那一邊,感覺胡銘晨要是不道歉,大家就不放過他一樣。
“哼,你們話倒是說得輕巧,我和她無冤無仇,我干嘛正懟她,你們該做事做事去,該休息休息去。”胡銘晨掃了圍觀者一眼,冷哼一聲道,然后就凜然面向施菲菲:“向你道歉絕不可能,你不是讓我說清楚,干嘛要講你們是無良記者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就因為我們在救人的時候,你們冷眼旁觀,沒有上前來幫忙,要是你們早一點加入,那個孩子也許就不會那樣。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那是你的工作,你的職責對吧?狗屁,在生命的面前,什么工作,什么職責,統統是鬼扯淡,人命最大。如果因為堅守什么工作堅守什么職責,導致了生命的逝去,那有何意義?有何意義?這不是無良是什么?”胡銘晨連續大聲的問完三句之后,擠開人群就走。
而聽了胡銘晨的這番話后,在場所有人閉嘴了,沒有誰再說句什么。
或許胡銘晨的話有些極端,但是,他那“人命最大”四個字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反駁。
就連施菲菲也傻愣愣的站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是啊,如果自己當時不是要求遠離激流穩定拍攝,或者說當時自己完全放棄,而是也像他們一樣加入救援,也許,真的就不會出現那不好的一面。
生命最大,有何意義。這八個字一直撞擊著施菲菲的心靈,胡銘晨那憤怒的一張臉,始終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
胡銘晨自己走到一邊的卡車旁坐下來,不言不語,他現在的內心很不好受,很不舒服。
漸漸的,兩滴眼淚就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雖然那個小男孩被救護車接走了,可理智告訴胡銘晨,那個小孩子,其實已經幾乎救不活了,他上救護車的時候,實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體征。
胡銘晨接受不了的是這個,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姓什么具體叫什么,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的性格如何,他只知道,這么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在自己的面前失去。
此刻,胡銘晨很難過,很自責。
如果自己能夠再努力一點,如果自己能夠再眼神好點,如果自己......他就不會那樣,就不會。
“小晨,不要那么難過。”方國平在胡銘晨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怎么能不難過,我怎么能......”說著,胡銘晨竟然失聲痛哭起來,“嗚嗚嗚......都怪我,都怪我......我感覺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媽媽......”
這是胡銘晨的身邊人,是他的室友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傷心的哭泣,他哭得像個孩子,卻是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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