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學駕照,你用得著學嗎?像你這種人,不是打個招呼就能拿到駕照的嗎?與那些勢利小人一起學車,你不別扭啊?”
“人世間,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不就是這些人嘛。你看我像是整天追求特權的人嗎?我其實并不需要,也盡可能的避免,而且,越小的事情,越要盡可能避免。”胡銘晨道。
“我有點不好理解,我還以為富二代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不過想一想,你這也是不尋常的路子,明明自己不一般,偏偏要裝,怎么,打算扮豬吃老虎?今天你耍他們,就挺好玩,怪不得你非得不讓那老板給你面子。”
兩人就這樣邊喝邊聊,當聽到胡銘晨說,他專門點了幾瓶好酒,宋茜還笑他陰險。
“我可不會主動去針對任何人,如果那人被針對了,一定是他對我有所企圖,其實我不是一個有進攻性的人,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嗎?第一次見面你還要捉弄我呢。”
胡銘晨主動提其多年前的事情,也把宋茜拉到了一段回憶之中。
那次去,宋喬山下廚,他與徐潔也還未離婚,在他家,胡銘晨還受到宋茜舅舅舅媽的瞧不起。
“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會憐香惜玉。”宋茜瞪了胡銘晨一眼嬌嗔道。
“我要憐香惜玉,我就更死大了。對了,你媽媽最近怎么樣?”
“不怎么樣,學人下海經商,起起伏伏,整天到處跑。”宋茜嘆了一口氣,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其實你媽媽是個女強人,她不應該下海的,當年,她還算是你爸爸的領導呢,要是繼續留在工作崗位上,今天,成就應該不會在你爸爸之下。”胡銘晨陪著她喝了一口道。
當年宋喬山還在杜格那鄉下派出所工作的時候,徐潔就是高山縣領導,職位和級別都超過宋喬山。
“你不了解......實際上,我媽媽并不想當什么女強人,她就希望我爸爸走在她的前面去......”
“恕我說句冒昧的話,我覺得你媽媽他們家,除了你外公外婆,似乎并不是很看得上你爸爸。”胡銘晨拉開兩罐啤酒,吃著端上來的燒烤道。
如果以前胡銘晨對宋茜說這種話,她一定會發飆,但是,現在胡銘晨說,宋茜沒有反駁。
不單單因為她爸媽離婚了,也因為她長大了,明白了許多感情世界里面的真真假假糾糾葛葛。
“實際上一開始并沒有,是我爸爸的性格......我爸爸很要強,他主動選擇去你們那邊的鄉下工作,我媽媽為此還調動道高山縣來,將我丟在鎮南......我也不知道我爸爸這么做是對還是錯,至于我舅舅和舅媽,的確是有門縫里看人的習慣。”
“你的意思是......你媽媽其實很愛你爸爸的,對吧?只不過她也受到家里面的壓力。”胡銘晨品味著宋茜的話道。
“以前我不覺得,可是慢慢的,我感覺得到,我媽媽的的確確是愛我爸爸的......她到如今,也沒想過要找別人結婚,反而是我爸爸他......來,我們把紅酒倒啤酒里面喝。”
“哪有這么奇怪的喝法啊?”
“呵呵,酒吧里嘛,怎么舒坦怎么來,哪管什么奇怪不奇怪,來,整起,用大杯子。”
說著,宋茜就調制了兩大杯啤酒與紅酒的混合物,一杯放在胡銘晨的跟前,一杯放在自己的跟前。
既然宋茜喜歡,胡銘晨就由著她。
在胡銘晨看來,宋茜其實也是一個挺可憐的女孩子。
或許從物質上來說,她并不缺乏,畢竟外公是退休高干,舅舅也是高官,媽媽做生意,爸爸也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