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孔,真要說起責任,我們兩個才是最大的,他可是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弄走的。”裴強道。
“嗯,的確如此,要說心里面的自責,我們兩個誰也比不了。丟了錢就算了,還連人也丟了,真的從來沒有這么丟人現眼過。”方國平跟著附和道。
“得得得,呵呵,怎么你們兩個也感慨起來了呢,這不是沒事了嘛,你們看外面,大家都是高高興興的,你們愁眉苦臉的,與這氣氛不吻合啊。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到此截止。咱們更多的是要放眼未來,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即可。孔哥,蔣家的材料都弄嚴整了?”胡銘晨做了一個總解后問道。
“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固定了,只要上面稍微動手,根本不用查,只需要做一個核實,他們家就跑不了。即便他們現在做轉意,那也照樣會留下蛛絲馬跡,事過留痕嘛。”孔令龍提到自己的工作成就,就顯得非常有信心。
“雖然如此,這一兩天,還是要動手了,蔣永通我暫時放過他,可是,他背后的那些,我是不打算輕饒的。之前我看你發給我的消息,他們家涉案金額高達兩億?”
“這半個月,我們又做了一些補充和鞏固,就我們掌握的,已經高達兩億八千七百萬。出了少部分被轉意到境外,絕大部分還留在國內,大概一個星期前,他們在對一些固定資產進行脫手處理,那部分,我這邊也掌握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孔令龍道。
“好,那就雷霆一擊,不等了。他家一倒,蔣永通就真的成喪家之犬了。”胡銘晨輕輕一拍桌子道。
“實際上,要是蔣永通不對你玩這一出,也許還會事情沒那么嚴重,就算倒,恐怕也不會太徹底。可是蔣永通居然對你下手,而且事情鬧那么大,許多人都知道,相信,到時候不會有什么人會幫他們說話的了。”孔令龍道。
因為孔令龍這幾年一直做的就是怎么靠進和收集蔣家的情況,所以,對一些老百姓所看不到的層面就了解得更深許多。
一個家族,總是會與很多人有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只是資金的問題,在一些人看來,那一定程度上能夠理解和化解,可是搞到綁架的程度,這種手段就不被絕大多數人所接受了。
每一種游戲,總有它的游戲規則,那種將規則拿起來踐踏的人,實際上是所有玩游戲的人所討厭和不恥的。
再者說了,胡銘晨可是關乎著涼城乃至于朗州的經濟發展,這邊也不會允許事情輕飄飄的放下。
否則,這邊就不會對胡銘晨的這個案子那么重視。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了,這個事就暫時告一段落,怎么操作,你自己拿主意吧。強哥,你們調查那個蔡菊,怎么樣?有進展嗎?”
“你要不問,我也會找機會和你說的,這個蔡菊,真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她的那些生意,乍一看,都是正當生意,可是,她實際上做的,其實更多是一種信息的倒賣。而且,她似乎就是個掃把星,之前與她走得近的三個實權人物,最后都倒了。”裴強道。
“信息倒賣?”
“嗯,這個女人干過市政工程,只不過錢她賺了,工程卻是豆腐渣,后來出事,她卻安然無恙。她在跟宋隊長之前,其實在外省結識過一個男的,那男人也是大權在握,兩人感情還是很不錯的,都倒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當時,蔡菊在那邊有一個鉛鋅礦,還搞了一個水庫,開起了酒店。生意還是很大的,然而到最后,鉛鋅礦和水庫工程都被她轉了,應該還是賺了三四千萬。可是沒多久,那個與她要好的男人垮了,判了十八年。之后她才轉回到鎮南發展。”裴強道。
“實際上,她就是在利用男人,是嗎?”胡銘晨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結論我可不敢說,得由那些與她交往的人自己來做評判。反正啊,你得勸宋隊長離他遠一點,保持距離,否則,不知道她會干出什么來。鑒于以往的經驗,離她遠一點是最好的。”裴強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