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般模樣,也不知道身體情況到底如何了”張翠山說著說著皺起了眉頭。
紀師妹的樣子看起來可不怎么好,就像是久病初愈的人一樣。而且那玄冥真氣霸道無比,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今后的壽數有所影響
心中百轉千回的殷素素“”
剛剛還在說昔日武當山上你被追著打的多么狼狽,現在乍然轉到人家的身體健康上面真的好突兀啊
不過張翠山這么一說,她之前對米亞的那一點點兒在意卻全都消失了。
她最是了解丈夫不過,張翠山向來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為人在禮教上面近乎刻板,既然那位紀姑娘曾經跟殷梨亭有過婚約,那么對他來說不管最終成沒成,都不會對紀曉芙有任何別的想法。
“紀師妹剛剛不是說了她能治療三哥的傷嗎既有如此本事,想必她本身的醫術也是不凡的,五哥且安心便是。”她輕聲的說,眼睛卻已經落到了那片逐漸接近的船身,那上面掛著的旗子不就是天鷹教的教徽
暫且不管張翠山夫婦這邊遇到了什么事情,那邊調轉了船頭的米亞沒過多久就順著海流進入了一條河道,最后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岸邊靠了上去。
那艘帶著她從桃花島回到了中原的小船也被丟到了一邊。
米亞的造船手藝其實不差。
但前提是她造的是鋼鐵巨輪,手里面還有各種各樣的工具。
可是為了不讓人察覺出來任何異常,她現在只能用桃花島上的木頭跟材料造船,情況就不太一樣了,只能說這艘小船到現在都沒有散架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了,散架的危險程度要比大船小的多。
但是這么幾天下來,它的承受能力也已經到達了極限,再折騰下去,那些涂在上面的膠會變成什么樣子就不好說了,這種東西當然沒有必要繼續收集起來當備用品,當紀念品就更是犯不著了。
“看來以后還是要學一門老式的造船手藝。”米亞從小船上把自己的小木箱子和裝著水跟桃子干的獸皮袋子搬下來背到身上喃喃自語。
她珠子里面不少的船只,木頭的鋼鐵的都有,足以應付任何情況。可是她卻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落到荒島上這種事情,為了降低以后暴露的可能性,以后還是找個老師傅學一門扎扎實實的手藝比較好。誰知道她是不是每次都這么幸運的一個人出事,萬一要是那次跟友方一起落到了荒島上面,手藝不過關遇上了長途旅行的話豈不是直接完蛋
搖頭嘆氣的從岸邊爬了上去,米亞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片的田地。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獸皮跟布料混合起來的野人裝,她決定去找戶農家換身衣服。不然的話就這么走在街上引來的注目也太多了。
大概是她時來運轉了,現在正逢午間,不少人家都冒出了炊煙。隨便尋了一戶掛著女人衣服的人家敲了敲門,便見一個婦人從中走了出來。
“你是”那婦人見一個貌美病弱的姑娘站在自己家門口,還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不禁遲疑了一下。
“這位大嫂,我路過此地,想要休息一下換件衣服,不知道大嫂可否行個方便”米亞一邊說一邊從頭發上拆下一根銀簪子遞給對方。
她現在這幅柔弱的樣子,對人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眼前這位婦人便是如此,她見眼前這姑娘只覺得心生憐惜,便是連她遞過來的銀簪子也不在意了。
“哪里需要如此客氣,一件衣服值不得什么”婦人將米亞讓進了院子里,那里正有一個高壯漢子在搬動箱子,見有人進來頭也不抬。
“姑娘你坐。”那婦人讓米亞在院中的凳子上面坐下來,去跟搬動柜子的男人說了兩句話,便進到了廚房中開始往外端菜。
那個高壯的男人也對著米亞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繼續把那只箱子搬到了陽光能夠曬到的地方放下之后才擦了擦汗,去幫助自己的妻子往外端菜。
“家里沒什么好東西,姑娘湊合著吃,等到了晚上我殺只老母雞給你補補身子。”那婦人有些局促,特地將一碗油渣擺到了米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