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的那個頭發,都是有專門的梳頭師傅來搞定的,梳頭之后至少要挺一個禮拜的時間,就連睡覺都只能采取特殊的睡法,不能破壞發型。藝伎在這點上面就要自由很多,因為戴的是假發,所以即使是剪了短頭發也沒有關系。
至于其他的諸如妝容還有服裝的問題,那就太多了,什么嘴唇涂紅的范圍還有振袖留袖發飾一類的,真要是完完整整的一樣一樣擺出來,簡直能夠繁瑣死一個人
“我會考慮的。”李琦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米亞說。
對于米亞為什么會這么了解關于藝伎的事情她并沒有感到什么奇怪。一個優秀的演員會在進入劇組之前就把自己將要飾演的角色給揣摩清楚,包括并且不限于角色本身的習慣跟背景設定,這恰恰說明這是一個非常敬業的演員,她懂得尊重自己的工作。
可是那些不懂動尊重自己工作的人就很讓人生氣了。
李琦華的眼神蒙上了一層陰霾,看來她真是對某些人太過放心了,以至于這些人已經忘記了自己該做的工作。一個演員都能發現不妥,那專門研究這些東西的人平時里都干什么了她打開了網頁,在搜索欄里面敲下了幾個字,看著跳出來的鏈接,臉色陰晴不定。
看來她需要給這些人好好上一課,不是什么錢都能隨便亂動的,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為人家的工作負責,真以為仗著自己的老資歷就能隨便亂來
沒過多長時間,米亞就聽說劇組的副導演跟服裝設計師還有化妝師都被踢出了劇組,還背上了官司。
“欺負新人唄,以為咱們導演第一部正式作品,抹不開臉,還要仰仗他們,就敢肆無忌憚的下手,我呸”女主角盧霜卿撇了撇嘴,一臉冷笑。
她就覺得不對勁兒,總共才幾套衣服啊,至于那么窮酸嗎她老公投了多少錢她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還以為是被留置用來做后期的特效,可是現在才知道根本就是被副導演和服裝設計跟聯手貪污了。
“其實要是在盒飯跟群演上面做手腳的話,也沒這么容易被發現,還是心大了太膨脹。”新來的化妝師搖搖頭說。
他也是這行的老人了,之前因為檔期問題要跟組就沒接下來老朋友的邀請,沒想到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就被請過來暫時救場。
“盒飯跟群演才幾個錢啊服裝道具又是多少錢,幾十萬的差距哦,怎么能忍”盧霜卿哼了一聲。
“哎,你別亂動,妝都亂了。”化妝師按住了她的腦袋,“所以說賭博害人,要是這倆人不賭博輸了那么多錢,這份工作還能保下來,以后也不至于在業界沒法混,現在好了,出來之后是什么樣子還不知道呢。”
要填無底洞可不就是要死命的斂財嗎
米亞在一邊聽的一臉麻木,果然時間再一次的證明了賭博這種東西真的坑死人。
“差不多了吧”幫著她拉腰帶的陸哲問了一句,他覺得再繼續拉下去的話,他這位同事的腰大概就要斷了。
“嘶再用力一點兒。”米亞被拽的晃了一下,生無可戀的說。
她真是沒想到李琦華最后居然會想出來這種方法,角色在日本時候舞伎裝扮,離開日本之后藝伎裝扮,難道她當這是升級流嗎
可是無奈合同都簽了,李琦華又是導演,她再坑米亞也只能從了,好歹人家還給她加了一份服裝設計的工資呢,不從能怎么樣
頭發還好,她雖然水平沒有梳頭師父那么高超,可是技術也算是不錯,完美的做不出來,不完美的還做不出來嗎攝像機又不會對著她的腦袋后面死命的拍,大致上挑不出來什么毛病就行了。但是這個舞伎的衣服穿起來實在是太痛苦了,長達六米半的腰帶要緊緊的系在身上,她一個人真的搞不定
只能招呼化完了妝的同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