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寄宿在這里而已,萬一要是因為他破壞了威克菲爾先生的業務怎么辦
尚且年輕的大衛苦悶的坐在馬車外面想。
找個公證人,順便去銀行將那條項鏈給存起來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在太陽落山之前就順利的完成了。
“我會盡快的做出一個計劃預案,邀請有能力的的人士來參加這場拍賣會。”離開銀行之后,威克菲爾笑容滿面的說。
想要將這條項鏈最大價值的賣出去,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拍賣會。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隨便的拿出來那么多錢來買下這么一條項鏈的,大部分的女士所帶著的珠寶也只不過是幾百鎊或者是幾千鎊,連上萬的都少,更不用說這條上面綴滿了華麗鉆石的項鏈。
“我想也許這條項鏈最終沒準兒會待在赫特福德侯爵夫人的脖子上”威克菲爾嘀咕了一句,隨即轉向了米亞,“您還有什么要求需要我做到嗎”
“除了我的身份之外。”米亞微笑著對他說,就好像沒有聽到他之前的小聲嘀咕一樣。
也許威克菲爾先生覺得項鏈掛在攝政王殿下情婦的脖子上面這種事情會讓她不舒服,但對于米亞來說這真的不算是什么,別說是赫特福德侯爵夫人了,澤西伯爵夫人跟康寧漢侯爵夫人她也是很熟悉的。
英國人民的八卦不僅僅體現在打探自己鄰居消息上面,還體現在了全民熱情圍觀王室一家上面,就算是她以前不了解之前的喬治王子,現任的攝政王閣下的生活,通過那些簡直宛如實時報道的報紙們也能清楚的知道這位攝政王殿下將自己的興趣轉到了那位漂亮的女士身上。
威克菲爾先生實在是沒有必要這么遮遮掩掩的。
不過這條項鏈最終會戴在誰的脖子上這件事情她可不覺得這位先生是正確的,按照那位攝政王閣下的花錢習慣,恐怕這條項鏈的最終歸宿是被拆解成為一個個單獨的鉆石,售賣出去用來還上他的那些債務。
或許之后這些被拆掉的鉆石們會用鑲嵌在別的項鏈跟戒托上面的方式重新回歸到社交界,但那時候,剛剛存入了銀行的保險箱的項鏈也就不再是這奢華的代名詞了。
但是這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她賣掉這條項鏈只是為了錢而已,最后它是被想要討好喬治攝政王的人買去還是被其他人買去跟她已經沒關系了。
“我希望從頭到尾我都是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沒人知道我是這條項鏈的主人。”她對威克菲爾重復了一遍,提醒他合同上面的某一條條款。
她可不想要賣掉這條項鏈之后給自己招來一堆的麻煩,倫敦的治安真的不算是好啊,她沒興趣每天都在警惕當中度過。
“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您是這條項鏈的主人的。”威克菲爾愣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說。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他跟大衛,那孩子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他會嚴格遵守合同上面的約定。
“那就好。”米亞點點頭,沖著威克菲爾溫和一笑,“那么我等待您的好消息。”
說忘之后,她招來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坐了上去。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做,她所需要的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這么想著的米亞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她之前為老唐泰斯跟梅爾塞苔絲租下的店鋪不遠處,下了車。
“您需要什么,女士”看起來比小唐泰斯失蹤那段時間氣色好了一些的老唐泰斯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走到自己的店鋪里面,連忙過來招待。
“一瓶日本醬油。”米亞看了看貨物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店鋪,笑著對老唐泰斯說,“啊,請再給我拿兩個罐頭,要雞肉的。”她又指了指放在貨架子上面的肉罐頭說。
“罐頭每個兩先令六便士,醬油一先令三便士,總共六先令三便士,小姐。”老唐泰斯從從架子上面取下來了兩個罐頭跟一瓶醬油,用紙袋裹好遞給米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