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米亞連打了兩個噴嚏,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感覺肯定又有人在念叨她。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她重新翻閱了偵探先生搞來的那些記錄之后發現了一件事情,新出現的那個雨夜屠夫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隨機殺人,他的殺人軌跡還是能夠找到一些的。
比如說所有的受害人都不是單身或者是獨自一人生活,這些受害者不管是男是女,都有自己的家庭,要么就是結了婚,要么就是跟一個大家庭一起生活。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這些人并不屬于容易被罪犯盯上的類型。
因為對他們實行加害的成本要比對那些單身的,單獨行動的人士要高的多,不符合隨機殺人的選擇目標特征。
所以這個兇手為什么會選擇這群人下手
米亞翻著那幾分受害人的資料,思考著這個問題。
時代不同的情況下,對于罪犯的分析也是不同的,而且現在的信息太少,她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唯一能夠確定的大概也只有兇手的幾種可能性,要么就是團體作案,要么兇手就是一個非常強壯的人足夠制服受害人。而且她現在沒有理由去看尸體,也無法從受害人的尸體上面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
說起這點,她再一次感慨蘇格蘭場的法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之前那個祭祀惡魔時期的法醫至少還知道在報告上面詳細的記錄尸體的各種特征呢,現在這個可倒好,除了死亡方式跟可能的兇器判斷之外就沒有什么別的了,也是敷衍的要命。
呃,也許不是法醫的問題,而是上一任那個退休的警探的問題,跟一個強迫癥一起工作大概會讓很多人抓狂,因為他們要求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吹毛求疵的感覺。
但對于米亞來說,法醫這個職業就是需要吹毛求疵的,因為任何一個變動都會讓案件的走向改變,如果作為法醫的那個人疏忽大意的話,那么將會帶來極為糟糕的結果。輕則能夠案件的偵破陷入停滯,重則導致調查直接走向歧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會太好。
“我得去看看這些尸體。”米亞看著根本就看不出來的結果的資料,敲了敲額角。
沒有現場,沒有尸體,只有法醫的干巴巴的幾句受害人頭部被重擊而致死亡,然后就是胸口被剖開,連個剖開的方式都沒有,這對于案件的偵破來說簡直太糟糕了。
另外那個兇手的行兇時間跟范圍也讓她不得不擔心。
米亞在一副簡略的地圖上面將幾具拋尸地點給按照時間的順序標注了出來,不難看出雖然兇手在選擇受害人上面沒有規律,但是在拋尸的地點上面卻是越來越往外擴張了。
剛開始還只是圣喬治教區的中心,然后逐漸的開始向外,現在都已經發展到了邊緣地區。再按照這個發展趨勢來看,這個兇手走出圣喬治教區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而且對方的殺人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從十天變成了現在的四天,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因為這意味著如果蘇格蘭場不鞥在短時間抓到兇手的話,受害人將會更多
米亞在這邊思考著關于兇手的事情的時候,歇洛克和華生已經跟著雷斯垂德來到了案發現場,見到了那個用簡陋的棚子遮蓋住的水坑。
“你管這叫低地勢”歇洛克一臉不可思議的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跟雷斯垂德用的是同一套的語言系統。
即使是他知道這家伙某些時候實在是不夠靠譜,但是不靠譜到這種程度還是讓人有點兒震驚了。如果一個水坑能夠稱作是低地勢的話,那么圣喬治教區都能擺脫貧民窟的稱號了
“啊,這個,你知道的,下雨天的時候總是有些事情會發生一點兒改變,這里又沒有平坦的道路,全都是泥地,雨下的大一點之后很容易就變成水坑。”雷斯垂德干笑了一聲說。
他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