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信件的內容讓人不是很愉快。
“我已經找到他,靜待歸來。”一封沒有地址跟姓名的信件,里面的內容也是云里霧里不知所謂,讓米亞看的皺緊了眉頭。
這封信上的筆跡跟之前她在艾琳娜的書架上面找到的一封信一模一樣,是同一個人寫來的。而那封信的寄出的時間顯然是早于她們搬到這里的時間,這意味著什么
她仔細的看著上面郵戳,這封信寄出的地址是法國。
法國現在什么什么情況
作為戰爭西線的主戰場,法國很好的擔當了肉盾這個責任。不能說整個國家都被打成了廢墟,可嚴重的傷亡依然無法避免。特別是北部的城市受到的沖擊尤其嚴重,半個廢墟這種形容詞用在這里并不顯得過分夸張,戰事的激烈足以讓任何人把凡爾登這地方給列為自己永遠不會踏上的土地名單中的第一個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戰爭激烈的地方,卻寄出了這樣一封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寄信人的身份。
尤其是寫信的人口吻跟艾琳娜十分熟稔卻又不顯得親密,這讓米亞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信的內容又讓她不是很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寫這封信的人真的如她所想的話,有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釋不通。
“到底是誰啊”撲倒在書桌上,米亞感到一陣頭疼跟麻煩。
最可怕的永遠都是未知的,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對她們三個住在伯明翰沃特里巷的事情一清二楚,這讓她很不放心。
但不管怎么樣,生活還是要繼續。只要她足夠強,就沒有人敢對她隨便亂來,所以米亞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一邊,重新投入了沃特里巷十二號的建設當中。
換掉暗沉的窗簾只是第一步,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面,米亞又雇傭了人手把家中的一些裝飾給換了一遍用那些據說是從儲藏室里面找到的東西,讓原本顯得有些壓抑沉悶的房間變得輕快明亮了起來。
“保持所有房間的清潔,我需要它們即使是空置的,也要處在客人隨時能夠住進去的狀態,而不會感到任何的不愉快,不管是氣味上的,還是衛生上的。”米亞拉開了客房的窗簾,看著外面難得的好天氣,瞇起了眼睛,“在所有房間里面都放上花瓶,定時更換里面的花朵,確保它們不會出現花瓣腐爛或者是掉落在桌上的情況。”
看了看顏色依然沉重的桌子,她挑了挑眉毛,“儲藏室里面有一些鵝黃色的布料,讓裁縫把它們制作成為桌布,記得在桌布角上繡上同色系的郁金香。”
不是她閑著沒事喜歡給人增加工作量,而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再過一百年,階級的問題也不會解決。出身子爵家庭的身份也許不能讓她們總是一帆風順,但是大部分時候,這個身份對于某些可以影響到她們生活的人來說已經足夠有震懾力的了。
前提是,這個家給人的震撼力足夠,讓進入這里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它的與眾不同,從而去思考其背后的勢力,而不是跟普通家庭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差異感,導致人們覺得可以隨意對待這里的幾位年輕的女士。
雖然住在沃特里巷實在是讓人敬畏不起來,但是什么都不做情況會更糟糕
好歹也撐過去這段時間吧,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說。
“啊,英格蘭,英格蘭”米亞嘆息一聲,這時代可真是夠糟心的了。
“記得按時請清潔女工們對房間進行打掃,寢具還有窗簾也要定時更換。”感慨了一下現在該死的處境之后,米亞對朱蒂說。
她喜歡房子里面隨時都飄散著清新的氣息而不是帶著沉悶味道的腐朽氣息,經常打掃衛生是一個好習慣,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米亞甚至親自上陣,用朱蒂從化學藥品店鋪里面購買來的原料調制了一些殺蟲劑灑在了衛生間跟廚房的角落里面,務必確保她現在這糟心的身體不會在虛弱的時候還要去應對更加糟心的蟑螂
至于為什么她會配置這種東西,那不是還有艾琳娜的配方日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