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克萊格霍恩的到來像是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一樣,從他開始,不斷的有人過來向米亞捐贈各種書籍跟設施,完全把湯米給擠到了一邊徹底成了一朵壁花。
“婚禮之后的宴會,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里面她都在接受各種捐贈。”回到艾達在倫敦的住處之后,湯米一臉悵然的說。
這直接導致了他后來都沒有什么機會跟米亞說話。
艾達無語的看著湯米,這家伙怎么還不死心米亞明顯是只想要搞事業,也對你沒意思,就不能放棄這種沒有希望的追求嗎
“湯米,你得知道,雖然社交季的時候米亞不怎么出門,但是她自己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社交季的名片。她不像是那些整天只能待在家里面的姑娘們一樣等著丈夫回家或者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家庭上面。”艾達認真的對自己的哥哥說。
米亞不喜歡出門參加各種宴會,但是她卻并沒有完全脫離社交季。
這點從溫格蘭德秋天的栗子節跟寧若斯的冬季狩獵行動就能看出來。不管是為了什么目的,她努力的經營著這些社交行為,并且逐漸取得自己的影響力。從她想要開辦一所大學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幫助就知道,她這幾年的行動確實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甘于站在湯米背后為他生兒育女,打理那些瑣事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知道。”沉默了一會兒,湯米慢吞吞的說,沒有把話題再集中在米亞身上,而是換到了別的地方,“我沒看到弗萊迪,他去哪了”
時間總是會給人帶來驚喜。
就像是過去的幾年時間里面他成功的從一個街頭混混變成了市政府的議員,弗萊迪也在這段時間里面終于擺脫了身上的通緝令,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也許這跟當初他因為患上了傳染病差點兒死去之后身體虛弱有關,但那之后,他確實是減少了行動,并且從伯明翰搬到了倫敦,開始進行一些不是那么辛苦的工作。
“去見俄羅斯人,那邊似乎是出現了一些什么情況。”艾達臉上浮現了一絲擔心。
弗萊迪在生病之后身體虛弱了很多,這導致了他不再適合那些高強度的工作。所以他們搬到了倫敦,弗萊迪找了一份報社的工作,她自己則是在家里面帶孩子并且負責處理一些從各地傳遞來的消息。
但有時候,弗萊迪還是要負責一些串聯的工作,她也會擔心他的安全。
湯米又一次的沉默了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該為了當初同意艾達跟弗萊迪的婚事而后悔。
艾達從過去那個任性驕縱的姑娘變成了現在這個深受影響的革命者,這種變化真是讓他擔心的很,生怕她什么時候就會因為這種政治傾向變成了政府的通緝犯。
“別這樣,湯米,你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上了絞刑架。”艾達錘了湯米的肩膀一下,笑著說,“如果在英國待不下去了,我跟弗萊迪會帶著卡爾和露西去法國。那你知道那里的天氣比英國好多了,而且更加寬容。”
她沖著湯米吐了吐舌頭,就像是又回到了很多年前跟哥哥捉迷藏的時候一樣的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