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今天再一次和父親通話。我懷疑,他帶陸汀回家可能別有目的
寧偉成實在忍不住好奇,繞到沙發后偷看,看著看著就脫口而出,“什么目的”
看到這句后他整個人緊繃起來,表情兇狠得恨不得搶過筆記本。同樣的神色,蘇雅潔只在公司遇到重要危機的時候從丈夫臉上看到過。
她也走了過來,踮起腳看向紙頁上的文字。
陸汀就怕寧偉成會生氣,一直沒有說自己被領養的原因。
覷了眼林歸的臉色,陸汀伸手,討好地拉了拉他的衣擺,“某個很強大的邪祟。”
“不可能”寧偉成一下子站起來,蘇雅潔拽了他一把,暗暗使眼色,生怕他情急之下說出什么。
“我知道我天生容易吸納陰氣,招來陰邪。”陸汀輕聲說,“我已經知道了。”
蘇雅潔張了張嘴,眼睛紅紅的。
片刻后,她穩住嗓音平緩地訴說道“你不是10月底出生的,你的生日是10月15日,被擄走的時間正好是你滿周歲那天。
那天家里很熱鬧,中午還把所有人喊到一起拍了全家福。后來晚宴時,有人關了別墅的電閘,把你擄走了。
汀汀,媽媽和爸爸花了很多時間,想了各種辦法去找你。可是沒有用,尋人啟事沒有用,登報上新聞也沒有用,我們想過是有人故意把你藏起來了,但是沒想到”
他們后來抓到了擄走陸汀的司機,對方交代說把人隨意丟在了福昕孤兒院門口,可等他們去的時候孤兒院卻說根本沒有見過孩子。
現在答案終于揭曉了,那家孤兒院根本就是和陸鴻疇串通一氣,故意隱藏孩子的蹤跡
好你個陸家。
寧偉成額角上的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茶幾上,煙灰缸直接被震到地上摔壞了。
陸汀忙拍拍爸爸的后背,“已經過去了,別生氣,而且陸鴻疇已經死了。”
人雖然死了,可是他的余威還在。最近這段時間,陸汀一直透過蠱蟲監視李管家在祖宅的一舉一動。
那位老人叫了工人過來,將之前裂開的墻體重新砌好,隨后又叫人來粉刷墻壁。
從表面看似乎沒什么問題,可是就在前幾天夜里,陸汀失眠睡不著,突然就“看見”李管家跪在進大門的第一個院子里叩拜。
那之后的每天晚上,陸汀都會特意熬到半夜,發現李管家就像是在遵守某種規則,一到午夜零點就跪進院子開始磕頭。每次必磕三次。
收回思緒,陸汀問蘇雅潔“媽,你之前說不可能,是因為有人在我身上下過封印,對么。”
“是。”蘇雅潔依舊對當時的所有細節記憶深刻,“你出生得很突然,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給你準備小衣服,因為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跟你爸爸就兩樣都準備了一份。剛裝好箱子,準備去醫院待產,我肚子就疼了起來。”
“你爸爸急得手忙腳亂,開車開到半路的時候我羊水就破了。”
“很快,天上就開始下雨。那天的雨很大,半下午的天幾乎成了黑色。到了醫院后我立刻就被推進了產房,好在你乖巧懂事,沒怎么折騰我。一個小時我就被推出了產房。”
陸汀認認真真的聽著,“后來呢”
“順產我身體恢復快,三天后就抱著你回家了。”蘇雅潔的眸色暗了暗,“第七天,你爺爺有個老朋友上門,姓張。據說你爺爺年輕時,張爺爺幫過不少忙。在抱過你之后,他把我們所有人都叫去了書房。”
蘇雅潔望向陸汀,“他說你天生陰邪,容易走入歪道,還說你命運多舛,三歲時有一場大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我和你爸爸并不相信,但還是請張爺爺幫忙,對你下了一道封印。至于那場血光之災,他說只能看你的命。”